薑願看向蕭清遠的眼神裡充滿錯愕。
這人這麼勇的嗎?
對陸臣衍貼臉開大?
薑願雖然震驚,可目光已經忍不住撇向陸臣衍,心裡緊張又偷偷升起期待,想要知道陸臣衍麵對這樣的問題,會如何回答?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臣衍對蕭清遠的話始終沒有給一個回應。
隻是在不動聲色之間,陸臣衍嘴角淺淡的勾起一抹弧度。
很淺。
但因為薑願一直偷看他,加上酒吧前端燈光打下來,叫薑願捕捉到這麼一個細節。
而他的嘴角明明向上勾,卻讓薑願感受到一股不寒而栗的危險感。
“看來蕭少爺酒還喝的不夠。”
男人淺淡的開口,給了調酒師一個眼神,當即調酒師將手裡的半瓶威士忌拿過來放到吧台上。
陸臣衍拿起,瓶口傾斜,微黃的液體傾斜至蕭清遠的杯中,與杯中所剩一半的雞尾酒融合進一起,延變新的顏色。
與此同時,薑願坐在旁邊看著前端燈光打落。
陸臣衍的清冷,蕭清遠臉色已經煞白。
他盯著杯中混著威士忌的酒,沒了剛才挑釁的神色。
“難為蕭少爺這麼關心我家小孩,這杯酒我敬蕭少爺。”陸臣衍將酒杯端起。
蕭清遠急忙雙手接過“陸先生客氣,剛才酒品上頭說了胡話,陸先生彆介意。”
“怎麼會。”
陸臣衍目光移到薑願身上時,嘴角的笑弧度加深了不少“蕭少爺這麼關心我和家裡小孩的事,我應該感謝你。”
陸臣衍雖然隻是看了薑願兩眼就將視線移開,可薑願卻有一種背脊發涼感。
那樣的眼神,像有無數尖針刺激背脊最薄弱的地方,驚出一身冷汗。
陸臣衍甚至不需要動怒,隻是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能將蕭清遠挑釁的氣焰壓死。
在擁有絕對強勢的權利的成熟男人麵前,他的挑釁顯的不堪一擊。
不過,蕭清遠是個看得懂局麵的聰明人。
他站起身雙手端著陸臣衍給他倒那杯酒一飲而儘。
那股辛辣從喉嚨衝擊胃部,幾乎讓蕭清遠站不穩。
而他卻強壓身體的不適,端起剩下半瓶威士忌“我這人喝多就喜歡瞎操心,陸先生跟薑願小姐彆介意。”
話落,他昂頭就將半瓶威士忌灌下去。
喉嚨和胃部還未消退的辛辣又添一波火,蕭清遠感覺他的胃部跟喉嚨像無數火焰在瘋狂燃燒,要將他五臟六腑都燒沒。
可他不僅不能表現出來任何痛苦,甚至還要微笑的麵對的陸臣衍。
為他剛才不過腦的兩句話承擔後果。
陸臣衍此人,再怎麼修佛道,但也是站在這座城市頂峰的人物。
且至今為止,無人可與其比肩。
“陸先生,我以後一定謹言慎行。”蕭清遠保證。
陸臣衍倒沒回應他,而是將視線移到薑願身上“薑願小姐覺得如何呢?”
“我認識的蕭少爺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薑願說。
她知道這句話對蕭清遠很重要。
但凡說錯話,蕭清遠今天這件事就過不去。
“哦,這樣。”陸臣衍則是一副了然的模樣,“我們薑願小姐對蕭少爺了解挺深。”
薑願聽不出這句話什麼意思,但確定不是什麼好話“還好。那多謝我們家陸叔叔,畢竟這是您給我選的結婚對象,我當然要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