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安靜了一會兒,花歲辭看了眼朱寧,然後回過頭來很嚴肅地對著鐘肅點頭,“對,他得報警。”
朱家是個相對較大的家族,整個村子都是這一個姓氏,雖然鐘肅能接受朱寧的報案,但是怎麼調查,怎麼處理,是個非常棘手的事情。
這不,他剛讓人上山,某些人的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麵。
看了眼來電顯示,鐘肅果斷按了靜音,就當做自己沒聽到。
花歲辭看著他的動作微微挑眉,“怎麼?”
“你有把握能查出來?”
花歲辭輕笑,“大概吧。”
她跟著特事處的人一起上了山,在月色的照耀下,那一排排墓碑顯得更加駭人。
花歲辭臉色未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像是逛街似的閒庭信步,後麵的幾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滿的都是佩服。
在墓園裡轉了一圈,花歲辭舉起手電筒,強光手電讓眾人毫不費力就能看清墓碑上麵的字。
不是朱姓。
蘇妙荷皺了皺眉,一個家族那麼在乎的祖墳,卻藏進了外人,怎麼想都很奇怪。
花歲辭摸了摸冰涼的墓碑,臉上帶著笑容,一把將藏匿其中的鬼魂抓了出來。
那鬼魂一現身,在場幾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竟然跟朱寧長得一模一樣!!
跟在後麵的朱寧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否定,“這不可能!我沒有雙胞胎兄弟!”
花歲辭回頭看他,“你確實沒有雙胞胎兄弟,這隻鬼,是你的家人按照你的樣子去改變的。為什麼那隻鬼在你身上打上標記烙印後卻遲遲沒有動手?為什麼它會用噩夢折磨你三年?因為隻有這樣,它才能將你,取而代之。”
朱寧在忍不住的發抖,當這一切都被證實的時候,他覺得離譜荒唐之餘,想起父親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竟然覺得,還有些在意料之中。
被花歲辭揪出來的鬼似乎是沒有自我意識,花歲辭看了它一眼,團成一團塞進了鐘肅遞過來的瓶子裡麵。
“什麼人?!”
蘇妙荷一聲厲喝,不待她上前,隱在暗處偷窺的男人就被人一腳踹了出來。
神情嚴肅的荀牧之從後麵走出,把偷窺者踹出來的人正是他。
被荀牧之踹得在地上滾了兩圈的男人,是之前在村口攔車的那個。
他進了墓園之後就沒出來,導致朱寧突然沒了意識的人也是他。山下的動靜鬨得很大,他沒敢出去。
在花歲辭揪出藏於墓碑之中的那隻鬼魂的時候,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完了。
“鐘隊!”
在村子裡帶隊搜索的人給鐘肅打來了電話,表示在祠堂內搜出來了相關證據,還有一些寫著不同八字的紙條以及牌位,最新的那個,就是朱寧的。
朱寧一抹臉,他發現自己沒哭。
也對,這麼多年,該習慣的都習慣了。
證據有了,但是想要解決這個案子,還有個很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