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讓她知道”薑輕淮笑了笑,“隻要您也保密,她就不會知道。”
玄袍男子挑眉,“你們就不怕我出爾反爾?”
薑輕淮默默地看著他,眼中的意味很明顯。
你要是會出爾反爾,這地府早就崩塌了,還會留存到如今?
玄袍男子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花歲辭到了封城,她不是自己來的,還帶來了夜衣和錦行,雖然他們當時沒有在現場,但是對於薑輕淮死在哪裡,哪怕過去了千年,還是印象深刻。
不過現在還是白天,不太方便過去。
封城比景城毀得更徹底,那些侵略者,是在一把火燒了封城之後,才去的景城,給了景城獵人喘息的機會。
一個人走在封城的街上,花歲辭放空了自己,什麼都沒有想,那些事情等到入夜後再說吧。
走了沒多久,花歲辭發現前方有一大批人在圍著觀看什麼。
沒等她考慮好要不要過去看看的時候,人群中突然發出了一陣驚呼。
“景知遠!”
花歲辭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猛地抬起了頭,景知遠?!
從遊戲器材上跌落的景知遠神情痛苦地躺在地上,同隊的嘉賓嚇得臉色蒼白朝他跑過來。
花歲辭輕而易舉地擠進了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景知遠痛苦的樣子,看有人嘗試扶他起來,花歲辭頓時大喝一聲,“住手!”
疼得精神已經有些恍惚了的景知遠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下一刻他就發現,花歲辭確實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姐姐?”
花歲辭製止了旁邊工作人員的舉動,半跪在地上伸手扶住了他的腰,不著痕跡地在他身上貼了張符。
疼痛緩和了一些,景知遠下意識握緊了她的手腕,“姐姐,我還以為自己疼得出現幻覺了。”
“不是幻覺。”
景知遠的助理上前一步擋住了湊近的攝影機鏡頭,臉色很是難看。
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拍攝,腦子被驢踢了吧?
醫護人員趕到後,小心翼翼地將景知遠抬上了擔架。
“你是病人家屬嗎?”
麵對醫生的詢問,花歲辭沒有過多猶豫就點了點頭,“我是他朋友。”
花歲辭跟著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交費這些事情有景知遠助理處理,她就在急診室外麵等著。
醫院是陰氣相對較重的地方,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沒過多久,太陽就徹底落了山。
落山後,夜幕起,便是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狂歡。
花歲辭眼睜睜看著一隻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小鬼從自己麵前跑過,還對自己做了個鬼臉。
她握了握拳頭,沒有任何反應。
節目組的人員隨後的趕到了醫院,拿著單子走過來的景知遠助理冷冷看了他們一眼,捏緊了手指。
又帶著攝影機來的!不拍會死嗎?!
花歲辭察覺到她的情緒,抬手輕拍了她一下,“怎麼樣了?”
助理深吸口氣,勉強壓下心頭的煩躁,把單子都給了花歲辭看,“費用都繳清了,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