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子時將近，黑袍人卻遲遲沒有進入會所，花歲辭微微皺眉。
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她這個念頭剛起，鏡頭內就出現了熟悉的黑袍樣式。
黑袍人快步走進會所，將手中的東西給服務生看了一眼，後者就將他帶去了電梯旁。
電梯不是向上運行的。
看著畫麵切換到電梯內的監控攝像頭，花歲辭眯了眯眼睛，隨即就笑了。
看來這地上的建築就是個幌子加撈金的，地下才是真的交易場所。
不過，雲城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有什麼吸引他們的。
高星竹跟著之前的鬼進了地下，後者一直都在套話，高星竹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模樣，透露了不少自己的信息。
帶他下來的鬼給高星竹辦了一張有些奇怪的卡，告訴他等下買的東西可以用這張卡結賬。
高星竹一臉好奇，“這張卡裡麵是什麼？”
“是陰氣。”
陰氣？
高星竹眼中閃過寒芒，總覺得對方是在誆自己。
高星竹身上也帶著微型攝影機，將地下的情況實時傳輸回地府，然後再同步到花歲辭的電腦上。
所以花歲辭在等待黑袍人出現的時候，已經跟著高星竹的視角逛遍了地下。
看起來和鬼市沒什麼太大區彆，也是以交易為主。
那麼問題就出在高星竹手裡的那張卡上麵了。
花歲辭微微眯了下眼睛，看著鏡頭中和高星竹擦肩而過的黑袍人，對方腳步極快，前麵也沒人帶路，看起來似乎是這裡的老顧客了。
看了眼時間，花歲辭合上電腦，轉身向外走去。
昨天在鬼市見過的攤主已經在大廳裡等著了，看到花歲辭從樓上下來還愣了一下。
花歲辭的裝扮與昨天沒什麼太大差彆，所以攤主一眼就認了出來。
“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左右也無事，就早點過來坐了會兒。”
攤主狐疑地看著她，不過也沒問什麼，示意她跟自己來。
是黑袍人進去的那個電梯。
花歲辭不動聲色地跟著攤主走了進去，後者遞給她一張卡，和高星竹手裡的那張看起來有些區彆。
“這個是臨時通行卡，也可以做買賣用，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可以去買，等到最後再結賬。”
“用什麼？錢？”
攤主嘿嘿笑了笑，“反正是你有的東西。”
花歲辭斂眸，自己有的東西，又能讓這個攤主露出這樣表情的。
是陽壽。
花歲辭捏緊了手中的卡片，隨即無聲地笑了。
那正好，她也想看看，誰能拿走她的陽壽。
電梯沒有樓層標識，花歲辭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在地下五六米的位置。
走出電梯，迎麵撲來的濃烈陰氣，讓花歲辭下意識捏緊手指想要畫符。
不過她生生止住了動作，若無其事地跟著攤主繼續向前走去。
生人的氣息對於鬼怪來說是極有吸引力的，更不要說花歲辭這樣的修道之人，不少人都隱晦地打量著花歲辭，眼中滿是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