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良人開始加點修煉!
軍糧失竊的消息傳入朱友貞中軍大帳之後,頓時引起了騷動。
朱友貞大怒,對著帳內的諸多將領各種汙言穢語叫罵。
“廢物!一群廢物!”
“好端端的糧食,怎麼可能突然消失呢?”
“那看守糧草的是何人,給我推出去斬了!”
聽到朱友貞有斬將之意,王彥章頓時上前勸道。
“皇上,此事蹊蹺,怪不得牛將軍!”
“牛將軍?”
朱友貞聽聞此言,頓時側目。
那頭發花白的牛將軍,連忙上前拜道“皇上,末將有罪,但是這事確實是蹊蹺啊!”
“那盜糧之人,似乎有鬼神之能,末將嚴防布守,也實在是不知道糧草是怎麼失竊的!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據說當時糧草失竊之時,隻有一個玄冥教的人站在那裡”
聽到牛將軍的話,朱友貞頓時沉默了下來。
他心裡其實是很憤怒的,但卻不能對這牛將軍發脾氣。
因為這牛將軍乃是牛存節,乃是梁國有名的大將,深受朱溫信任。
加封開府儀同三司、食邑二千戶、任鄆州節度使、同平章事、開國公這等等一係列頭銜爵位以及官職,都無不昭示著牛存節的身份與地位。
如果朱友貞真的斬了牛存節,那麼他這軍隊恐怕立刻就會激起嘩變。
朱友貞語氣稍輕,沉吟道“如果按照牛將軍所言的話,那麼此事是與玄冥教有關了?”
他轉頭看向左右,“楊焱楊淼,你們可有頭緒?”
朱友貞兩側的楊焱楊淼聞言,不禁同時上前一步。
楊淼抱拳道“陛下,臣認為這有可能與孟婆有關!”
“要知道孟婆可是不良人的臥底,她不但囚禁了我們兄弟,而且還幫助不良人殺死了冥帝!”
“因此,臣以為那出現在夾寨中的玄冥教的人,極有可能是不良人的臥底!”
“不良人?”
聽到這個字眼,朱友貞的眼神不禁眯了起來。
同時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憚。
他沉吟道“據說當日在焦蘭殿前,那前朝逆賊李星雲振臂一揮,殿前居然將近有九成的玄冥教殺手山呼萬歲。雖然那些玄冥教的人隻是朱友珪的嫡係,但玄冥教被滲透的事實卻是可見一斑的。”
“皇上英明。”楊淼一拱手,道“這玄冥教已被不良人滲透已久,還是需要徹查的。”
“玄冥教是該徹查,但不是現在。”
朱友貞望向王彥章,沉聲問道“王彥章,我們的糧食還夠支撐多長時間?”
王彥章抱拳道“啟稟皇上,以我們的餘糧,還可支撐七日!”
“七日?這麼多?”朱友貞有些驚訝。
王彥章道“皇上有所不知,我大梁的軍隊在行軍時候,士兵都會隨身攜帶一個長條布口袋,裡麵裝有麥、米、胡餅等乾糧。造飯的時候,每人抓一把麥米出來,就可以煮一大鍋粥一起吃,開不了火就生嚼胡餅。此外,有的士兵還會帶著用鹽和醋反複浸泡之後曬開的棉布,到時候將布煮在水裡,鹽味也就有了”
朱友貞自然不明白這些底層將士的習慣,他皺了皺眉,說道“可是七日的時間,能乾什麼?”
王彥章道“潞州乃晉國重地,城中定有餘糧。食敵一鐘,當吾二十鐘,隻要我軍一鼓作氣奪下潞州,那麼城內糧食便能維持我軍繼續推進。”
聞言,朱友貞恍然說道“王彥章,你的意思是要在七天之內強攻潞州城?”
“臣正是此意。”王彥章低頭抱拳道“皇上,末將願擔此任!隻需精兵五萬,末將定會踏平潞州城,若負皇上,提頭來見!”
朱友貞卻是搖了搖頭,忽然嘿嘿一笑,道“王將軍乃朕之股肱,腦袋還是放在肩膀上為好,明日朕會親自督戰攻城。”
王彥章一愣,旋即勸道“皇上萬金之軀,怎可孤身犯險?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暗箭亦是難防,末將擔心潞州的士兵一旦放暗箭,於陛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