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阿努比斯的臉摁進血泊裡,臨走前還不解恨的踩在他的頭上。
“你如果敢讓她傷心,下一次,我就不是來掏你的心那麼簡單。我要把你的所有器官都挖出來,切成片,喂狗。”
說完,他提步離開。
如果不是黎一的室友占用了浴室,他急著跑去702借廁所時看見昏迷的阿努比斯,即便宗方放他一馬,他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
“喂,比,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阿努比斯從記憶裡回神,看見黎一正站在床尾眉飛色舞道:“待會喬來了,你一定要好好裝下不來床,讓他多在這裡留幾天。”
“......”他本來就下不來床。
喬穗穗趕到時已經是黃昏,萊伯利因為走不開,調了20個皇家守衛保護她的安全,藍澤也跟著同行。
“你們在這裡等我。”
守衛們不敢違抗。
喬穗穗和藍澤按照黎一的地址很快找到了阿努比斯的病房,進來時黎一不在,她快步走過去,看見阿努比斯身上纏繞的紗布,頓時眼圈一紅。
“怎麼會這樣?”
阿努比斯對她淡淡一笑,搖搖頭,說:“隻是看著嚴重,其實並沒什麼事。”說完,他怕她不相信,從床上坐起來,要下床走動給她看,被喬穗穗攔下。
“好了,彆亂動了。”
“來的路上喬很擔心你,看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阿努比斯看向說話的青年,他笑容文雅,十分麵善,但似乎眼睛看不見。不知道為什麼,阿努比斯從他進來後就感覺到對方身上若有似無的敵意,非常淡,甚至捕捉不到,但他就是能感覺到。
“這位是?”
“忘了介紹,他是藍澤,我的朋友。”
喬穗穗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傷口上,又詢問了一些細節問題,阿努比斯耐心的一一回答了,他的話原本並不多,但因為不願讓她擔心,簡短的語句後總是跟著補充的解釋。這時黎一進來,小旋風一樣衝過來跳起來給喬穗穗來了個鎖喉。
“死鬼,走了那麼多天,也不知道給人家來個信兒。”說完還故意拋了個惡心的媚眼。
“咳咳咳...”喬穗穗扒拉著黎一的胳膊,藍澤在一邊著急的讓他鬆開,阿努比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你真是...有活力,不是在光腦裡哭的時候了。”喬穗穗推他一把,她雖然做好了偽裝,但還是怕這種肢體接觸的時候會穿幫,黎一沒啥眼力見,還要湊過去跟喬穗穗說話,被跨上來一步的藍澤擋住了。
“你好,我叫藍澤。”
“哦哦,你好你好,我剛剛太高興了,沒看見你。”
有黎一在的場合,氛圍不再沉重,插科打諢了一會兒,喬穗穗問阿努比斯:“是誰傷的你?”
阿努比斯頓了兩秒,垂下眼睫,將手不著痕跡的放在被子裡,搖頭說:“太黑了,我沒看清。”
聞言,藍澤側頭‘看’了他一眼,眉眼間閃過一抹詫異。
藍澤沒想到他還活著,不知道自己哪裡失算,而更加意外的是,他竟然沒把宗方供出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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