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轟隆隆~
“去你呀的!“衛修越推著自動售貨機跑了幾步,猛得一推,將它朝亞狄森橫撞去,在快速滑動下,自動售貨機失去了平衡後,將亞狄森重重的壓在了下麵。
“跑!“衛修越看著倒下後還不停晃動自動售貨機,並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他們說到底還是一直身處在文明都市的孩子,麵對這種未知的恐怖還是十分畏懼的,尤其是這種陰暗的街道角落,還有一個女生在這裡。
“跑!跑!跑!“衛修越一手拉著林韻琳,一手推著睿承燁朝遠處跑去。
噔噔噔~
嚓嚓、唰唰~
達達,吧嗒吧嗒~
淩厲,沉重,急促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可衛修越跑了一會兒,卻查覺到了不對,還少一人!
“該死,那小子怎麼不跑啊!“衛修越猛然停下腳步,鬆開拉著林韻琳的手,推了一把林韻琳和睿承燁隨後轉身朝衣儘歡跑去。
“前越,你去哪裡?“林韻琳轉身朝衛修越著急的喊道。
“你們先走!“衛修越沒有回頭,朝林韻琳擺了擺手,朝黑暗中沒去。
“走吧,韻琳,我們去安全的地方等他們。“睿承燁走來,拉著林韻琳朝前走去,他知道衛修越最擔心的就是林韻琳,林韻琳沒事,衛修越就不會有事。
“這“衣儘歡看著自動售貨機下不停掙紮的亞狄森有些驚訝,準確的說應該是看著他體內的血脈有些驚訝。
在衣儘歡眼中亞狄森體內的王血濃度已經從初見的35稀釋、退化到了28,從他走到這裡不過幾分鐘,亞狄森卻已經從男爵的血脈標準掉到了縣侯的階為,就算一個男爵跟一個體內王血濃度較低,甚至是沒有王族血脈的人結婚生子,血脈不停稀釋,那也要至少幾代人才能將其稀釋到這種程度啊。
可現在,不過幾分鐘,亞狄森卻完成了彆人要用幾代人,上百年時間才能完成的‘壯舉‘。
“你們這兒,有能臨時提升血脈濃度的秘法?還是說有一種能臨時提升自己血脈濃度的能力?“衣儘歡在內心對湛藍空間裡的拉烏爾問道。
“不可能,血脈是父母給,是上天的恩賜,一般人不可能有改變血脈的力量。“拉烏爾看著自動售貨機下的亞狄森淡淡說道,可是他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厭惡的氣息,反而對亞狄森身上的有些親近之感。
“一般人不可能?那不一般人呢?“衣儘歡察覺到了拉烏爾話中的關鍵,隨即問道。
“王爵。“拉烏爾微不可查的輕歎一聲後,淡淡說道“王爵可以將血脈比自己低的任何人納如旗下,成為王屬,而成為王屬後的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根據自己的資質進行血脈返祖,從而提高其血脈內的王血濃度。“
“但血脈返祖是不可逆的,斷不會出現如今這種情況。“拉烏爾挑眉,斬釘截鐵的說。
“那現在這種情況是?“衣儘歡已經有了些猜測,但還是朝拉烏爾詢問道。
“我對此也不是很清楚,就如你說的,我已經沉睡了七百多年,這個世界的發展日新月異,新人進化到什麼程度,掌握了什麼手段,我也不甚了解。“拉烏爾有些無奈的說。
“你當初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你是說你已經天下無敵,對世界厭倦了,我才勉為其難用你的身體,帶你去看看這個世界的!“衣儘歡有些慍怒,眉頭緊皺:“可,你現在卻說不確定,這就意味著,這個世界可能出現和你一樣,甚至比你更危險的存在,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要是出現了那樣的存在,你不是應該覺得有趣嗎?天下無敵是多麼寂寞,現在你多幸運,拿到了一個滿級的號,巧合又有新副本可以打,這不是很開心,很有趣的事情?“拉烏爾漫不經心的笑道。
“有趣,你個泡泡糖,打遊戲死了可以複活,現實裡,命就隻有一次,怎麼能不小心謹慎?“衣儘歡聯想自己前六次都是因為各種意外才慘死的,內心更是惆悵:“不行,我得找個深山老林待著,種種花,養養草,這樣才能平平安安一輩子。“
“你這是要提前進入退休養老的生活?“拉烏爾調侃道。
“廢話,我都七百多歲了,不養老乾什麼?“衣儘歡微笑著反駁。
“你知道,有時候威脅是會自己來找你的,逃避是沒有用的,對於危險,最後的辦法就是將萌芽就遏斷。“拉烏爾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
“那,你說怎麼辦?“
“提取他的血液交給赫蘭,赫蘭菲茲調查。“拉烏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身上的無形鎖鏈驟然收緊,讓他噎了一下,才勉強說完。
“怎麼提取?我又不是科學怪人隨身帶著什麼古怪儀器。“衣儘歡沒有注意到拉烏爾的異常,沒好氣的朝他問道。
拉烏爾對於衣儘歡的情緒無動於衷,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教你,隨我來。“
隨著拉烏爾話音落下,衣儘歡的眼中閃過一絲猩紅,在猩紅中,他看清了亞狄森皮膚下的每一根血管,隨後他緩緩抬起了手。
嗡、嗡嗡嗡~~
亞狄森隻感覺耳邊傳來刺耳而密集的蜂鳴聲,且蜂鳴聲尖銳的如一把刀一樣從耳畔刺進了大腦中,在腦殼裡翻江倒海,腦筋都攪成了一團漿糊一樣,他更在恍惚間看到了自己身上有無數密密麻麻的紅點在不斷冒出,擴大,那是血液從毛孔中滲出。
“血脈決定了身份、地位和力量,我們對於他們而言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們的話即使道理,我們的意誌即是他的意願。“拉烏爾語氣雖然平淡,可卻攜帶了無人可比的威壓,如天理一般不容否定。
“抽這麼多血,他會不會死啊。“衣儘歡看著漂浮在空中密密麻麻的細小血點,以及失去血液後奄奄一息的亞狄森,有些擔憂的朝拉烏爾問道。
“沒有足夠的血液是檢測不出什麼的,莫非你怕?“拉烏爾先是反問一句,隨後淡淡說道:“在你的那個世界裡有一句話我很欣賞,天子之怒,浮屍百萬,流血千裡,你又何畏懼?“
“雷霆雨露,具是天恩,以他現在這種血脈退化的速度,他已經論為了野獸,若沒有新鮮血液替換,他遲早也會死的“
“夠了。“衣儘歡微微點頭,他明白了拉烏爾的意思,他眼前的這個人唯有靠不停的吸食鮮血才能維持血脈不退化,這個人已經淪為了一隻野獸,他已經不再是人。
念此,衣儘歡手掌翻轉,更多的鮮血從亞狄森的毛孔中滲出,朝天空飄去。
“道理我都懂,但有一句你說錯了。“衣儘歡眼中的猩紅不再是一道細微光芒,而是緩緩融化,與漆黑的雙眸融為一體,在其上附上了一層幾近透明的紅幕。
“我敬畏生命,厭惡死亡,但我不懼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