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華貴暗顯的宅院之外,讓如癡如醉的倩影很快就消失在衣儘歡麵前,這時他才似自言自語的緩緩開口道“為什麼不讓我說?”
“你也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雖然每一世都很短暫,但你應該知道除非是催眠或者精神控製,否則一個人,一個從小到大被家庭和社會已經教育成人的人,他們的思想和價值觀都是已經固定成型的了,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有時候即使他們口頭上附和你,甚至在行為上也遵照你的囑咐去行事,可你就真的確定他們是被你說動了嗎?在你看不到的角落,他們會不會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呢?”拉烏爾說著閉上眼睛,看著天空中的衣儘歡再補充道“再說,赫蘭菲斯也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而且她在很久以前就是一個很堅定,甚至是很自我的人,我不覺得你說了她會聽。”
“可是”衣儘歡看著池水倒映中,坐在漆黑王座上的拉烏爾還想反駁。
“再說!”拉烏爾先開口道“再說,一個能被彆人說動,同化後的人,你能確定她還是原來的自己,她還是你原來認識的那個人?”
“不要擔心,不要太執著,對於你,對於我們,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不想做的事,而沒有我們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太過憂慮了。”拉烏爾慢悠悠的說著,衣儘歡若有所思,沒有再說話,但不時蕩漾出圈圈漣漪的小池卻也是他內心的倒映
啪啪啪~
砰!
巴掌如狂風暴雨般呼在愛拉德臉上,打的他節節後退,神誌不清,最後重重撞擊在牆壁上才停了下來,攤倒在地上。
“你怕不是瘋了。”狩魴在愛拉德麵前蹲下,對他說道“你的要求我們答應了,飯也吃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要……”愛拉德從地上爬起,喃喃細語,狩魴聽不清他說什麼,不耐煩的抓起他的頭說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愛拉德蠕動了一下喉嚨,含著血艱難開口道“我要先得到資料和血脈密鑰。”
“找死!”狩魴拉著愛拉德的頭發將他提起,重重一拳轟擊在其胸口上。
轟~
一聲悶響中,拳勁透體而過,將牆壁震得四分五裂開,愛拉德的衣服被彎曲出的鋼筋支撐著沒有倒下,從劇痛中喘息過來,艱難的說“不管怎麼說,你們不把我想要的東西先給我,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是說的。我們從來就不是對等的情況,這也不是什麼等價交換,我把我知道的事情的告訴了你們,你們還會把東西給我?你們不先把東西給我拿去驗證,我是怎麼也不會說的!”
“不知死活!”狩魴聞言,反而笑了起來,像開玩笑一樣對愛拉德說道,可手也已經高高揚起,往他脖子刺去,要將他的喉嚨摘下。
在這時,一直陪著狩陽在後方看著的狩鯤,猛然踏步,先狩魴一步,一個猛牛衝撞將愛拉德頂了出去,撞碎了幾個房間的牆壁後才在一根承
重柱前停了下來。
“你乾什麼!”狩魴憤怒的朝狩鯤叫道,同時抬起手。
“狩魴!”狩陽走到了狩魴和狩鯤中間,隔開了二人,冷冷看著狩魴。
“你什麼意思?你要攔我?你就打算這麼跟他耗下去?”狩魴雙手抱胸,冷笑道“我是無所謂的,反正天塌下來高個子頂著,反正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到了截至的時候,最先倒黴的是誰呢?”
“”狩魴的話讓狩陽改變了主意,隨後話很不好聽,但道理卻是真實的,時間不多了,狩陽也隻得淡淡的說“留一口氣,彆打死。”
“嗯,我知道分寸的,不然他早就死了。”狩魴咧嘴而笑,活動著手指朝愛拉德走去。
“打死我”在空曠也寂靜的房間中,狩陽幾人的對話輕而易舉的傳入了愛拉德耳中,他靠著承重柱坐了起來,朝他們說道“不用注意什麼分寸,打死我就好。如果你們不想再知道有關賽音特斯的事情的話,那就打死我。”
“來啊,打死我!”愛拉德的聲音在狩陽幾人凝重的目光中傳出,在房間內回蕩,久久不散。
狩陽看著愛拉德無所畏懼的樣子,鬆口道“好吧,那你說說。”
“什麼?狩陽,你瘋了嗎?我們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他啊?”狩魴指著咧嘴無聲狂笑的愛拉德,憤怒的說道“他算個什麼東西?我們憑什麼聽他的?”
“夠了,就這樣吧。”狩陽無視狩魴的怒吼,冷靜的說“就像你說的,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就不要再拖下去了。”
“可是”狩魴不甘,還想說些什麼狩陽一聲暴喝打斷了他。
“夠了!狩魴!”狩陽目不斜視,冷冷看著狩魴,淡淡的說“同樣的話不要讓我重複幾次。”
威勢如高空烈陽,讓人不可逼視,並且在狩陽平靜的注視中,狩魴察覺到了一絲殺意。狩陽的情緒從來是很克製的,不曾輕易流露,可現在狩魴卻察覺到了殺意,即使狩陽不是真的對自己起了殺心,但那也是在警告著他。即使狩陽不會真的殺了自己,但也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狩魴在狩陽的注視下令額頭滲出冷汗,嘴唇開始微微顫抖,但他卻緊咬牙關,不鬆口說一句軟話,使得周圍的氣氛也變得緊張凝固起來,這時,愛拉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他說的沒錯。”前幾日還讓狩魴很厭惡的聲音如今在他覺得如此悅耳,愛拉德的話語打破了他與狩陽之間近乎凝固的氣氛,他也借次轉頭朝愛拉德方向望去。
“你們所調查的賽音特斯確實是欺騙了組織,但你們也知道不可能這麼輕鬆就找到了那些線索和證據的吧?”愛拉德將遮住眼睛的頭發撩起,說道“如果不是從我這裡,我這個跟在他身邊這麼久的人身上尋找。你們自己再從另外的渠道去找也不是不行,
但要花多少時間,這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嗬嗬嗬~咳咳。”愛拉德笑著咳了幾聲說“你們現在最缺的好像就是時間了對吧?嗬嗬~”
“你!”狩魴剛想有動作,但想到身邊的狩陽,又立馬將動作壓了下去。
“嗬嗬~”愛拉德見此笑得更放肆,“反正我是無所謂的了,你們要是覺得可以就可以,我們就談談。要是不行,那就弄死我吧,哈哈,來啊,來打死我啊!哈哈哈哈~”
“吧唧吧唧,滋滋,嘖嘖~”次日,懸空餐廳上,狩鯤左右齊開,左手拿起雞腿咬一口,右手拿起黑森林和提拉米蘇吞下,然後不時再彎曲圓滾滾的背低頭嘴一口奶蓋。
在狩鯤對麵,狩魴一邊瘋狂抖腿,一邊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口中念念有詞“該死,混賬,人渣,敗類,狗”
“等這些事情結束了,我騰出手來,我一定要弄死他,而且不能讓他死得那麼輕鬆,我要把我寫下小本本上的所有計劃方案都在他身上實施一次,這種底層的渣渣居然敢這麼趾高氣揚的”狩魴說著抬頭看了眼對麵胡吃海塞的狩鯤。
察覺到狩魴目光的狩鯤連忙點頭說道“嗯嗯嗯,你說的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但為了線索也隻能忍氣吞聲附和他了,等這些事情結束了我們一定要他好看,和這種底層的渣渣說話都覺得受到侮辱的我們,居然要忍受他踩在我們頭上羞辱我們,真是讓人生氣啊。”狩鯤雖然無論是故作生氣的表情還是他從未停下的胡吃海塞的手腳,都讓他說的話沒什麼可信度,但話還是很合狩魴心意的,他也就沒再理會那些。
“嗬~,反正最後就算我不出手,狩陽也會出手的。”狩魴說著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你彆看狩陽那個樣子,好像心胸很寬廣的樣子,但其實骨子裡傲得一匹,他肯定心裡也覺得厭惡的,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等事情結束了,他一定會想辦法除掉愛拉德,抹除這段不愉快的記憶。”
“嗯嗯嗯,是是是。”狩鯤一邊津津有味的吃,一邊點頭稱是,臨了補充道“不過這次任務還真是無聊,都用不找我們出手,本來還想著去做點什麼事,減減肥。”
狩鯤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說“在狩澤幫愛拉德‘偷’組織血脈密鑰和資料的時候,我們該去乾什麼好呢?”
“嗬,你該乾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已經找到事做了,我可不會眼巴巴的乾等著他。”狩魴對狩鯤提議道“你跟我一起去找那些小東西玩玩怎麼樣?”
“小東西?”狩鯤微微皺起了眉頭說“又是那些事情?又和非天有關?”
“嗬,不是挺有意思的嗎?”狩魴密鑰直接回答,清笑著說“一起?”
狩鯤想了想,輕輕的說“也行,正好可以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