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滴答、滴答~
“喂”狩魴扯著脖子,艱難扭頭看著狩陽說道“狩陽你瘋了?”
“是啊,狩陽!你乾什麼?你瘋了?突然就對狩魴”狩澤也在一旁大聲叫道,雖然現在確實是除掉狩魴這個不安定因素的好機會,可大敵當前,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對狩魴?即使狩澤對狩魴也有諸多不滿,但在這個時候他也是偏向狩魴的,畢竟狩魴再怎麼行為惡劣也是自己人,至少不會殺了自己。
可衣儘歡卻不一樣了,且不說狩澤對他完全不了解,完全不知道他是暫時不殺自己,還是依照什麼賞罰分明、論罪排列的方法想把自己留到最後再處理,亦或是真的不計較,直接放生。但這種擁有強大力量的人本就是陰晴不定的,心思難以揣摩,即使他現在真的放了自己,狩澤知道在沒回到組織前的每一秒,他都會如一把用發絲捆綁著而高懸蒼穹的劍一樣,不知會不會掉下來,什麼時候掉下來,時刻給狩澤壓力。
衣儘歡和狩魴對於狩澤同樣是火,可一個是近在咫尺且稍微挪一挪就能把自己燒得隻剩一把灰的火,而另一個是被束縛在火把上,隨時想跳下去,燃燒一切但也是可以熄滅、控製的火,那個比較危險,不言而喻了。
“狩澤,你為什麼這麼驚訝?”狩陽看著狩澤抽動手指,將血液源源不斷的從狩魴身上往他的身體流去,讓他身上的藍色紋路更加湛藍,“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狩澤皺眉問答“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狩陽湊經狩魴臉龐,捏著他憤恨的臉淡淡的說“組織不是製定了特殊的應對策略嗎?對上不可戰勝,毫無數據的未知強大存在所製定的應對方案。”
狩澤點了點頭,擺手說道“我知道,可那也不能”
“不,你不知道。”狩陽打斷了他,對視著狩澤的眼睛說道“我的意思是當遇到不可戰勝的未知敵人時,組織會以我的人身安全為首位,同理,也就是說在遇到危險十,我優先權在你們之上,我對你們有處理權”
“我有權利用你們的性命換取我的生命。”狩陽一字一頓的說著,接著不顧狩澤驚恐的臉色繼續說道“而我現在做出的決策就是吸收狩魴的王血從而增強我的力量以擺脫局麵。”
“或者這麼說吧。”狩陽鬆開了身體漸漸乾癟、雙眼漸漸翻白的狩魴,手中五根觸手像吸到最後一滴奶茶的吸管一樣,讓狩魴的身體如奶茶瓶子一樣開始在巨大吸力下扭曲起來,“你們都是為了我而存在的,你們的存在就是貢獻你們自己助我走進巡天部的大門。”
狩澤看著似皮袋一般開始扭曲,在巨大吸力下慢慢縮成一團的狩魴,咬牙切齒的說“這怎麼可能!彆開玩笑了。”
“嗬,不可能。”狩陽搖了搖頭,頭上的頭發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他淡淡的
說“你進組這麼久不可能不知道狩陽組,為什麼叫狩陽組吧?”
“狩陽組是因為有我才叫做狩陽組。”一絲藍發垂至眼簾,狩陽加重語氣說完後,又立刻緩和許多,淡笑著朝狩澤問道“那麼一個隻需要我存在的組部為什麼還要招你們這麼多人進來呢?難道就為了你們可以為我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嗎?就為了執行任務的那一點點便利?可你要知道,資源和任務獎勵是按組發放的,而不是按人數,你可以想想如果那些資源和任務獎勵全砸在我身上,我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進入巡天部了?”
“而且你不覺得你們的晉升方式和狩陽組的組長晉升方式有問題嗎?”狩陽將四肢扭曲、身體都縮成一團的狩魴一甩,繼續說道“你們隻靠血脈階位和任務功勳就可以晉升狩陽組了,而我則需要殺死上一任狩陽組組長才可以晉升,當然組織對組長以下的人都宣稱是我擊敗他後,他覺得沒有臉麵待下去,所以選擇歸隱的,但這種說法,你這麼聰明的人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你難道不覺得這種方式,很像舊世界的那種養蠱嗎?”狩陽將垂下的藍發往後撩起,在狩澤越發難看的目光下搖手解釋道“當然,本來進度是沒這麼快的。”
狩陽越這麼說,狩澤的臉色就越難看,而狩陽也從他的目光中知道了他已經相信自己的話了,也不再掩飾,繼續一邊消化融合狩魴的王血一邊說道“本來組織是打算讓你們和我一起出任務,當你們的身體素質,王血都完美契合,甚至不用血石也可以使用後才讓我吞噬你們的,這樣我不僅可以進入巡天部,甚至還能直接晉升巡天部精銳位置。可,現在情況不允許,即使是未成熟的果實,我也隻能被迫摘取了。”
“哎,其實發生這種事情,我也不想的,我也是很苦惱的啊!”狩陽說著,平淡的聲音轉為怒吼,轉頭看著藍色餘焰中毫發無損的衣儘歡,活動了一下筋骨,似火的藍色長發披肩而下,映襯著結實肌肉上的‘藍河’紋身。
狩陽見衣儘歡沒有任何反應,又低頭看著身上擴展更寬、更密的藍河紋路笑著說“恩,狩魴這家夥雖然很會惹事,讓我很煩,但對血脈的應用和自己的力量也是鍛煉得不錯啊。不過也是,他想殺我上位好久了,他怎麼可能沒有努力呢?那麼”
颯~
一個藍色的火焰光環在狩陽背後升起,兩雙藍色火焰組成的羽翼自光環左右伸展出,狩陽抬起以藍焰為臂甲的手直指衣儘歡說道“那麼,我們現在繼續?”
衣儘歡沒有回答,看了狩陽身後的藍焰羽翼一眼,輕輕的抬起了手掌,隨後
轟~
颯~
在兩片如手掌的烏雲中,月亮像是被捧在手心的珍寶一樣,淡淡的光芒從烏雲縫隙搖下。
月光下,一條淩空鋪設出的紫色荊棘橋上,赫蘭菲斯立於橋端,想站在風口
的浪尖上一般,瞬速神移。
“恩?”忽然,赫蘭菲斯在前方發現了一道安靜閒適、長發飄飄的熟悉身影,隨即加快了速度朝漸漸放慢速度的身影掠去。
“這麼巧啊,怎麼晚了居然能在這裡遇到長安娜同學。”赫蘭菲斯笑著對長安娜·卿說道,她語氣輕鬆的就像出門買燒烤遇到鄰居一樣,隻是這裡是荒無人煙的郊區,而且還是夜黑風高的三更半夜之時,她這麼說就顯得很奇怪了。
“您,果然不是一般的新人啊。”長安娜·卿抬頭直視赫蘭菲斯淡淡的說“在新人天穹下還能這麼輕鬆使用阿夏卡飛行移動的至少是子爵一類的人,在新人的世界裡也稱得上大人物了,可我對您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據我所知在天穹下,對阿夏卡的攝取和輸出都是很被削減了許多,但您並沒有佩戴那一類新人聯邦製作的增幅裝置就能做到這一點,真是不一般啊”
“唉,哪有什麼不一般。不過你說的也對,我也算有些實力的人了。”赫蘭菲斯淡笑著回道,她知道長安娜·卿早就發現了自己所有才放慢了速度等待自己,而赫蘭菲斯其實也是有意被她所感知的,所有也就不再掩飾什麼。
“是嗎,但我覺得不是有些實力那麼簡單。”長安娜·卿眼神微冷,逐一分析道“第一,您出現在這裡已經說明了達倫的禦命完全沒有起到作用。不過這一點我也早就有所懷疑了,畢竟您對我們在交談中所說的那些特殊詞、句是那麼的熟悉,不僅能接上話,甚至還我們意見、分析等等。一開始我以為是達倫為了方便交流所以才將那些也通過靈洛告訴了你們,但現在想想,即使以後要刪除你們的記憶,他也不可能這麼沒有分寸,把這些告訴你們的,所以,那些事情,那些有關王庭的事,我們的事,其實你們是早就知道的吧?”
“嗯,哼。”赫蘭菲斯不置可否的輕哼一聲。
“果然。”長安娜·卿將被風吹散的頭發撩到耳後,繼續說“達倫還是太年幼了,對禦命的掌控還不太熟悉,但我明明也察覺出了你們的不妥,可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卻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乾擾著我,告訴我這不是什麼大事,不要在意,關鍵是我還被影響了,被這種類似魅惑的力量影響了,這就有些”
長安娜·卿言淺意深,點到為止,轉言道“就算拋開那些不說,您剛才所展現出的力量還真是了不得啊。”
“嗬嗬,過獎了。”赫蘭菲斯麵不改色。
“嗬。”長安娜·卿第一次在人前露顯出傲慢、驕橫的表情,潔白雙手一揚,憑空浮現一白一紅兩道火焰,兩條薄如蟬翼的絲帶自她手中纖細五指劃出,隨著她五指舞動將絲帶抓穩,一把散發滾滾白氣的鋒利細薄長刀和一把赤炫奪目令人不敢逼視,卻又給人一汪清澈秋水感覺的精致血霧長劍出現在赫蘭菲斯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