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王權!
‘該死,狩澤這瘋子,是想拉我一起死的意思啊。算了隻能這樣了,就算沒服用血源石,但全吸了,再想辦法拖時間,慢慢消化提純了,反正這小子也不能再像剛才壓製得我不能動彈了,我應該還有機會。’狩陽看著一副無所謂,寧願閉眼等死也不肯服用血源石的狩澤很憤怒,怒其不爭,如果換做自己,就算是必死的局麵他也會殊死一搏,就是一定要死,他也要在對手身上咬下一塊肉再死。
“住手,不要啊!”睿承燁看著快步朝狩澤走去的狩陽大喊道,可他的話並不能阻攔狩陽的腳步,隨即睿承燁朝那個可以阻止他的人喊道“儘歡,求求你,幫幫我。”
轟、嗡嗡嗡~
巨大的壓力猛然加身,讓狩陽的耳邊出現了密集的蜂鳴聲。
‘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我又不能動了?我明明已經把狩魴的血脈力量全部吸收了啊,我現在的力量可是之前的我的七倍,這種已經可以媲美巡天部的力量,怎麼可能因為這個小鬼的一句話讓那個小子改變了主意,我就動不了了?!’狩陽咬牙切齒,艱難的移動目光瞥向身後的衣儘歡,‘這根本不是什麼精神控製,這小子可沒說過一句話,但這種威壓,這種根本不像血脈威壓造成的壓力,更像是重力猛然翻倍一樣,這個世界都開始針對我,不讓我行動一樣,這種力量,能驅使這種力量的存在,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怪物?王族?王族不也是血脈階位高一點,活得久一點的人而已嗎?這麼可能擁有這種力量?!’
“承燁,為什麼?”衣儘歡一隻眼睛閃爍紅光,一隻眼睛暗淡如夜,對睿承燁淡淡問道。
“什麼為什麼?”睿承燁不明所以。
“我們不是朋友嗎?你們為什麼要求我?”衣儘歡苦笑說,“朋友是不需要用祈求的語氣的啊。”
“儘歡”睿承燁幾人一愣,有些怔怔出神,衣儘歡淡笑著轉頭,手指在空中寫下若隱若現間幻化出符文。
隨著符文的顯現,地麵的碎石開始向上飄升,血液開始逆流,空氣在摩擦中出現直線電光,而房間中的一切更在進行這分離,火焰和不時出現的空間裂縫在轉轉中,出現稍縱即逝的大型龍卷風。這是四大基本力混亂才會出現的征兆,而致使四大基本力混亂的是從狩陽身上不停似雷電在閃爍翻滾的金絲,那比頭發絲還有細小的金絲,但這一切都被衣儘歡用一層薄如蟬翼的屏障籠罩著,不滲出一絲,以免傷害衛修越幾人。
“這,這是什麼?”隻是除了那些被屏障包裹的異象外,空氣中還有許多七彩光點似螢火蟲一樣漂浮升起,當林韻琳的手輕輕點在光點上立刻傳出了洪亮而虔誠的吟唱。
‘四大基本力混亂!阿夏卡外顯!在新人天穹下能做到這一點的,這力量?!莫非是真理之門的力量?!獲得真的祝福,抵達極境的王才能擁有的力量!’達倫·後看向那個金絲飛舞的屏障內,呢喃道“至高冠冕的王國,馬爾庫特圓輪。”
薄如蟬翼的屏障有著不同於屏障大小的巨大空間,空間的地麵上是一層清澈見底的薄薄池水,十個圓輪和十片羽翼依次連接,足成一條橋連接空間的儘頭,在橋的中心,或者說狩陽的頭頂,有一把十個似太陽一樣,有著七彩光刺輪的火焰圓輪所組成的金色火劍,高懸其上。
“這,這鬼地方是什麼?這是什麼?”狩陽看著頭頂炙熱的火劍,有了整片天空朝自己壓下的感覺,升起了之前狩魴麵對全盛轉態的達倫·後所有的恐懼,不敢逃,不敢反抗,但他的心理素質比狩魴還好一些,還能顫顫巍巍的朝衣儘歡發問道“你到底是誰?這不可能是人能擁有的力量,就算是王族也不可能擁有這種力量。”
“說來話長,所以”衣儘歡輕輕一笑,讓狩陽以為他要長話短說時,他淡淡開口“將死之人,就沒必要讓我多費口舌了。”
“什”狩陽睜大眼睛,剛要開口,金色火劍猛然墜下。
轟~
看起來不過手掌厚的水麵升騰起萬丈金色火焰高浪,狩陽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火浪吞噬消融,隨後無處發泄的火浪水漲船高,轉眼間衝破了屏障,朝空間上下衝去。
弗、弗、弗~
颯颯颯~
足以將人吹起的狂風在破洞空間中肆虐,衣儘歡擋在林韻琳幾人麵前以免他們被風給吹出空間掉下山林中,但他也沒讓暴風肆虐多久,隨著他緩緩抬手,五指一張一收,風暴瞬間被他壓散。
滴滴答答~
淅淅瀝瀝的血雨從巨大的空地中落下,還順著微微山風四處飄散,讓整個巨大的空間都充滿的淡淡的血腥味。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了?”能一臉迷茫問出這些問題的隻有衛修越幾人,而明顯明白情況的狩澤和達倫·後則在顫顫巍巍的發抖,前者是恐懼,後者是震撼。
‘狩陽死了?就這麼死了?’狩澤看著掉落下的衣服碎片,呆若木雞。
‘至高冠冕的王國,那真的是馬爾庫特圓輪?!’達倫·後看著衣儘歡消瘦的身形,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真是難以置信的力量,現在,我知道他的氣息為什麼這麼詭異又熟悉了,這是血脈純淨到了極致才會出現的氣息,隻有在統領整個王族,淩駕於十三位王之上的零位王爵,端坐於王血起源,卡巴拉生命樹之上,被稱為‘天主’的至高無上才會流露的氣息!’
颯、颯颯~
達成一致目標後,長安娜·卿與赫蘭菲斯選擇了暫時停手,等一切事情都結束後再對峙詳談,此刻她們二人真正順著達倫·後的氣息,高速移動著。
‘這力量,是殿下!’赫蘭菲斯再感覺到了這稍縱即逝的力量後,腳下紫色荊棘形成的翅膀猛然加快了速度,將長安娜·卿甩在身後。
“這力量,達倫”長安娜·卿也被那
曇花一現的力量所震撼,柳眉微皺,加快了腳步,可卻一時不能跟得上赫蘭菲斯的速度,隻得看著那抹紫色漸行漸遠,漸遠漸淡
嘩啦啦~
一片清澈見底的池水上,源源不斷的溫泉瀑布似簾幕一樣垂下注入池中,蕩起陣陣迷眼白霧。愛拉德躺在池水上,看著無邊無際的藍天白雲,安靜的享受著這適宜的溫暖。
‘這裡是哪裡?天堂嗎?我已經死了嗎?’愛拉德順著池水飄蕩,看著池邊的秀麗花草呢喃道“這樣也好,馬上就能見到他們和大哥了。”
“我這一生也是可笑啊,為來村莊的人進入了庫契拉,可沒想到我不僅沒能幫助他們,反而還帶回了那種惡魔,嗬嗬,現在的她一定很恨我吧,因為我們,那個惡魔把村莊的孩子變成了那樣,我這一生啊。”愛拉德說著,抬手捂住了眼睛,“我這一生啊,還真是可笑啊,渾渾噩噩的,到死都沒做成什麼事,不過隻是在死之前,逞了一把英雄,這也算有意義了,隻是不知道那些孩子是不是真的安全了,唉~”
愛拉德說著,輕歎一聲,手臂無力滑落,將頭偏過一旁,讓冰冷的臉與溫暖的池水貼在一起。
“恩?”愛拉德在池水的倒影中看到了一個讓他熟悉又安心的身形,頓時睜大了眼睛,“對了,我怎麼忘了他了,有他在孩子們一定會沒事的。不過,死亡之後的世界還真是好啊。”
愛拉德看著踏水而立衣儘歡,淡淡的說“我想看到什麼就會出現什麼,甚至我都不清楚自己需要什麼,卻會自行出現,這種心想事成的能力真是好的,可如果我活著的時候能有這種能力就好了。”
懸浮在池水上的衣儘歡看著愛拉德唇齒微張道“讓他走。”
“恩?什麼!”愛拉德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因為自己眼前的這個衣儘歡好似不是自己想象出來的,是真實存在,能與自己對話的。
“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愛拉德處於震撼失神的狀態,沒有聽清楚衣儘歡剛開口說的話,一邊掙紮想著按住水麵,借力起身,一邊朝他詢問。
撲通~
隻是水麵縱使有表麵張力的存在,可終究不是堅硬的地麵,怎麼可能被按住借力起身?
愛拉德在按住水麵用力的那一瞬間,他就像用一根牙簽戳破了氣球一般,致使他漂浮的表麵張力被打破,他重重的往水裡墜去。
咕嚕嚕~
明明是清澈見底,看起來不是很深的水池,此刻卻好像無底大海一般,愛拉德一邊急速下沉,一邊被灌入大量海水,吐出無數汽泡,可卻怎麼也到不了底。
巨大的氣壓和瘋狂灌入的海水讓愛拉德很痛苦,那是一種除了窒息的痛苦外還有全身被壓迫的痛苦,而且除此之外他還在漆黑的海底中看到了許多眼睛,許久巨大的、瞳孔是金色的,血紅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