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交錯的時空第五章迷霧重重
第389節責問4
張洪並沒有開口問好在哪裡?隻說常玉嘯的事,從頭到尾細細講了一遍後問道:“皇上,這天香樓是三皇子的產業,卑職不敢擅自決定,特來請示這事該怎麼管。”
黎皇對張洪做事一向放心,這些江湖中人隻要有一些恩惠就會記在心裡,死忠於自己。張洪心思也算細膩,遇到事情知道先向自己彙報,從不擅自做主。
黎皇靠在龍椅上問道:“你說常玉嘯很重視那兩個舞女。”
“是,看起來很急著找到她們。”
黎皇笑道:“既然他這麼著急,便先把人保住吧。”
張洪見黎皇話中有話,低頭皺眉道:“這把人保住以後?”
黎皇看了他一眼,沒回答他,向安平道:“這事既然發生在發生在老二那,就把老二叫來。”
總管安平躬身道:“是,奴才這就去。”
黎皇又道:“長公主既然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就讓她與老二一同來吧。朕也好替他們調解一番。”
安平行禮後退了下去。
張洪還沒起起身,黎皇沒讓他起來,他便一直跪著。
黎皇看了他一眼,將手中折子扔到龍案上,“張統領平身吧。”
張洪磕頭道:“謝主隆恩。”接著便站了起來,隻是沒有抬頭,眼觀鼻鼻觀心。
黎皇問道:“你與顧容時可熟識?”
張洪回道:“認識。”
“聽說顧門主與長公主之間有些誤會,這事你可知道啊?”
張洪定了一下:“這。。,略有耳聞。”
“長公主這次確實太過胡鬨了,朕聽說後真想將這長姐拉去砍了以平這些江湖豪傑們的憤怒。但朕隻有這麼一個姐姐,先皇在世時最為疼她,朕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依愛卿之見,顧門主那邊可好勸說一番。”
張洪低著頭,半晌道:“臣儘力。”
黎皇看著低著的頭,完全看不到麵上的表情。
“朕時常憂心,朝堂上諸事繁多,哪個都是難題。朕真羨慕珵皇,能得到這麼多江湖勢力的助力,不知我黎國何時才能上下一心。”
張洪道:“黎國也是上下一心,朝野之間無不是皇上的忠臣。”
黎皇麵無表情:“愛卿說的有理。”
沒一會兒二皇子和長公主來了。
二人來到案前,紛紛跪地行禮,張洪已經站到了一邊。
長公主麵色有些不好。跪在那裡沒有說話。
二皇子則謙卑有禮,整個人匍匐在地:“兒臣沐澤見過父皇。”
黎皇看了他一眼,“起來吧。”
二皇子站起身,不動聲色看了室內情況。
長公主沒有起身,黎皇沒說讓她起來。
黎皇道:“今日叫你們所謂何事,可知道啊?”
二皇子道:“兒臣不知。”
長公主抬頭對著黎皇道:“臣知道自己犯了錯,已經在門外反省過了。”
“皇姐倒是說說,錯哪了?”
長公主歎氣道:“是臣沒有管好下人,在賞花宴上丟了皇家的臉麵。”
黎皇怒道:“皇姐難道不需要解釋一下顧門主的事嗎?”
長公主不服氣的跪坐下去:“既然皇上都知道了,我知錯便是。隻是長姐有也委屈,長姐年紀輕輕便喪夫,守了幾十年的寡,長姐一個人在那深宮裡也會寂寞。身邊連個可人的都沒有,本宮好不容易看上稱心如意的,想請到府中想看一番都不行嗎?皇弟,長姐命苦,連太後都知道心疼我,皇弟因何不體諒長姐呢?”
說著還哭了起來。
黎皇坐直身體:“好了,朕又沒有說什麼,長姐這又是在做什麼?”
長公主泣不成聲:“長姐在外麵便悲戚不已,我那賞花宴辦的不好,得罪了順安郡主和顧門主,讓皇家丟了顏麵。皇上不必為難,該怎麼罰我都認,反正自從父皇走後,本宮早已沒了依仗,總是要處處討人嫌的。父皇、阿裴,你們為何要離本宮而去?本宮的命真苦呀!”
長公主哭的悲切,室內眾人都小心的看著黎皇,不敢吭聲。
黎皇臉色不好,衝著下麵喝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把皇姐扶起來。”
兩個太監立馬上去扶長公主,把哭的站都站不穩的她扶到一旁的座位上坐好。
黎皇皺眉盯著長公主良久。開口道:“朕知道長公主的委屈,但再委屈也不得妄為。朕也知道你已經處置了宮主府那幾個奴才,但這事不能這麼簡單便過去。不若朕定個日子,召順安進宮。皇姐當著朕的麵好好給順安賠個不是。
至於顧容時那邊,長姐若是有真意,便差人問問顧門主的意思,明著召他為駙馬,何至於犯如此錯誤?長姐糊塗呀!”
長公主隻光哭,邊哭邊點頭,“皇弟教訓的是,皇姐知道錯了,皇姐願意給順安道歉。顧門主那也是我的不是,但錯已鑄成,恐怕顧門主不會原諒我。”
黎皇歎了口氣,對著一邊的張洪道:“張愛卿,長公主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你便私下裡向顧門主轉答長公主有意召他為駙馬。”
張洪低頭問道:“臣鬥膽問,可是聖意?”
黎皇微皺眉:“朕可不做強人所難的事,當然要先問顧門主的意思。”
張洪拱手道:“臣遵旨。”
黎皇對長公主道:“皇姐,朕這裡也幫你去問了,以後切不可再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長公主擦著眼睛道:“皇姐知道了。”
黎皇看了看二皇子,接著又對長公主說道:“朕聽說你因府上舞女的事給老二難堪了?都是一家人這又是為何?”
二皇子已經聽說天香樓舞女的事,父皇叫自己來多少心有些數,此時聽到黎皇問長公主,心裡一陣狐疑。
長公主擦眼淚的手頓了一下,看了一下二皇子,不解的問:“皇弟這是什麼意思?本宮何時給二皇子難堪了。”
“朕哪裡知道的如此細致,隻是想要告訴你。老二實誠,又為朝廷經營著許多產業,彆總是因為自己家裡一些鎖事便為難晚輩。”
長公主麵色難看,不知道這話是從哪來的。“這,不知道是誰在皇弟這裡嚼舌根,本宮確實不知。沐澤,不如你告訴姑母,我哪裡為難你了。”
二皇子立馬又跪了下去,“父皇、皇姑母,兒臣不敢。這舞女一事確實也有所耳聞,但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兒臣手下經營的產業甚多,這舞女一事並未在意,更沒有責怪姑母的意思。”
長公主也不哭了,坐在高位俯視著跪在地上的二皇子,“本宮倒是忘了,這天香樓也是二皇子手下的生意,這種生意居然是皇家的人在做,二皇子難道不覺得有失體統嗎?”
二皇子道:“這天香樓隻是歌舞坊中其中一處,並不是沐澤在管理,隻是沐澤手下幕僚的產業,並不算皇家在經營。”
黎皇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朕不想聽你們在這裡吵,不管你們這裡麵到底有什麼事情,朕都不希望鬨的太大。”長公主還想要說些什麼,被黎皇打斷道。
接著又對她揮了揮手:“朕與老二還有些事要說,皇姐先回去吧,朕以後不希望再收到關於你肆意妄為的消息。下去吧。”
長公主起身福了一禮退下,轉身便一臉的咬牙切齒。
出了宮室大門,一旁的等候的重沉立馬迎上來扶著她的手道:“公主,沒事吧。”
長公主憋著勁,一連走了老遠才哭了出來。
重沉立馬心疼道:“哎喲,公主怎麼哭了。可是受了氣。”
長公主抽泣道:“本宮在外麵等了許久,一見到皇弟便是訓斥。這些個遭心的事都成了本宮的不是。連那天香樓的舞女本宮都教訓不得,還要給老二那個不受寵的東西道歉,他算什麼東西,一個最下等的妃子生的東西也來羞辱我。”接著便把裡麵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重沉皺眉安撫道:“這,怎麼這樣,這事明明是皇上的安排,怎麼到頭來都成了您的不是。按理說您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皇上該向著您些才是呀。”
長公主抹著眼淚道:“是啊,若不是本宮按照你說的,隻管委屈的哭,還不一定會被怎麼罰呢。哎,誰讓本宮沒了依仗呢,沉兒,本宮隻有你了。”
重沉上前扶了一下她,正作勢要把她抱進懷裡,看了一下隨時都有可能出來個人的園子,轉而幫她擦著眼淚道:“長公主彆傷心,氣壞了身子不值當。長公主放心,沉兒會一直陪著您的。
聖上雖然沒給您作主,但這些事也算是過去了,咱們也彆想這麼多了,等過些日子,事情都平息了,您還是黎國最尊貴的公主。”
長公主知道他在外從來都害怕給自己惹麻煩,隻哭著點頭。
重沉正打算扶著她離開,前麵侯順喜迎了過來:“長公主安好,太後說想您了,想見見您。”
長公主笑道:“侯公公辛苦,本宮正打算去找母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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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嘯被墨維帶回青湖彆院時,院外等了不少人。除了內院的人,中院與外院的人都來了不少,他們是專門被安排在這裡看常玉嘯的處置的,等會兒還會被安排去觀刑,這是山莊的傳統,目的是為了對其他人起到警示的作用。如果月晴在,一定會覺得奇怪,她平時怎麼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
墨雪與常韻也站在門口,嶽柯和佘義生沒有來,執藥堂處於規則之外,他們如果犯錯會有專門的處罰部門。至於嶽柯則是需要守著內院的門口,擔心月晴這裡會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