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眾人尤其是那些個不知情開始紛紛議論,這是在做什麼,不是賞花宴,這是要讓我們聽曲不成?議論歸議論,但卻是沒什麼人離席。
一曲完後,又是一曲,男賓以及台上的貴人們是聽慣了絲竹之音的,隻覺得無趣之極。就連女賓那邊都興趣缺缺,隻個彆沒見過的小女兒認真的聽著。
再幾曲畢後,換了舞娘上場,男人們這才有興趣了些,不少都搖頭晃腦的上下打量著。
看台上的貴婦們則變了臉色,相互看了看,“這都是什麼東西,怎麼連舞娘也請來表演。”
男賓那邊有見過的在下麵議論道:“這長公主府今天是怎麼了,這舞娘請到芳世園裡給男人們年看看也就算了,還能讓她們在這些夫人小姐們麵前表演,也不知道是誰想也來的主意。簡直有辱斯文。”
他身邊一人笑道:“說這麼多做什麼,知道這舞娘是誰嗎?”
“誰呀?”
“看到領舞的那兩個沒有,那可是天香樓的姑娘。”
“不是從寄悵閣請來的嗎?”
“一聽你就是不常去風月場所。”
“小弟我那家底,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裡有那閒錢經常去那些地方?這兩個地方可都是揮金如土的地兒,我哪裡敢往那裡去。”
“嗬嗬,下次跟著公子我,我帶你去見見世麵。”
“那感情好。那這天香樓的姑娘怎麼會跑到寄悵閣裡去呢?”剛才還說舞娘有辱斯文的人興奮道。
“他們本來便互有往來,天香樓的姑娘有時會去寄悵閣裡表演,這寄悵閣裡的樂師有時也會去天香樓裡助陣。經營這些地方的人大都相互有牽扯,關係好著呢。”
“還有這等事?那要是去寄悵閣豈不是能直接見到天香樓的裡姑娘。”
“你想什麼呢?瞧把你美的,這能出來的姑娘都是天香樓裡的招牌,隻表演,不會見客。她們可都是老鴇的搖錢樹,哪裡敢怠慢,那都是前前後後幾個壯漢護著的。”
“哎喲,那還真是可惜了,先前光顧著找對子都沒有瞧仔細。這些姑娘可不常見,我得好好看看。”說完,便伸長了脖子往看台上瞧。
兩位姑娘長的水靈,眼波流動,勾的男人們魂都沒了,場下立時安靜了下來。
重韋鬆了一口氣,可算穩住了。對一旁的小太監道:“這裡拖不了太久,再去看看長公主他們來了沒有。”
小太監連忙應聲離開。
重韋正在心裡慶幸著,看台一位貴婦拍案而起,罵道:“簡直荒唐,荒唐至極,這都是些什麼東西也拿汙本妃的眼。長公主呢,快叫她出來,本妃今日倒要問問她這賞花宴到底是如何辦的,連天香樓裡的賤人也能過來與我等共處一室。是要教公主、郡主和小姐們學習怎麼勾引男人嗎?”
邊說著,邊把案上的東西砸到了舞台上。
台上的姑娘們亂了方寸,嚇的四處亂跑,台下不知道的人都驚了起來。議論聲四起:
“什麼,天香樓裡的姑娘?”
“娘呀,如何讓我女兒看這些汙眼的小賤人。快,女兒,快彆看。”
“嗬,這還真是有趣至極,怎麼天香樓的姑娘也請到賞花宴來了,這賞花不是雅事嗎?什麼時候變的,是本公子久不出門,孤陋寡聞了嗎?”
“天香樓是哪呀,姐姐你知道嗎?他們在說什麼呀?”
“我哪裡知道,我看她們跳的挺好的呀,為什麼要罵她們賤人?”
“。。。。”
重韋如遭雷劈,趕緊上台把人都趕了下去,一邊受著眾人的謾罵,一邊解釋著弄錯了。沒有請她們,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
可惜沒什麼人聽他的,隨著討論的人越來越多,現場很快失去了控製。好在此時一聲尖音呼道:“長公主到,太子到,博威王到。。。”
廳內眾人才算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來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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