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容笑道:“常歌先生這是哪裡放,石容隻是心中有所感歎而已。”
常歌明顯沒有墨雪那麼好的口才,隻說道:“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石容正想再還回去,月晴打斷他道:“行了,彆顯擺你那口才了。有這口才剛才應該去對付那挑釁你的人,常歌可說不過你,你隻是站在山莊這方防備你而已,誰讓你這麼好奇,以後少問些這種話,尤其是常歌麵前。”
常歌原本有些欣慰,聽到最後,板著臉,坐了回去。
嶽柯正在與那位商會的會長說話,見他臉色有些冷,看了他一眼。
“怎麼,又被小姐氣著了,以後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墨雪吧。你實在不會勸人。”
常歌不看他。
嶽柯笑笑。
石容正在這邊給月晴解說著場上眾人武器的使用特點。
“柳赤衛那把軟劍用的真是妙,和常柏配合,一柔一剛,居然把王爺的動作完全封死了。”
“是嗎?我倒覺得他們兩個打不過博威王一個,這也能叫厲害?”
石容道:“郡主,博威王的功夫不說登峰造極,在黎國也是難逢對手。何況王爺常年征戰,對馬戰可是得心應手。你那兩名赤衛能與他打的不相上下,本身就說明了兩人能力之高。再說,這兩人也並未儘全力。”
“你怎麼看出來的?”
石容歎氣道:“因為他們時常給對手製造反擊的機會,王爺這會兒估計氣的不輕。還有榕赤衛那邊也是,完全是在吊著秦王世子。齊蛟那邊就更是讓著石虎他們了。”
月晴看著幾處,“我怎麼完全看不出來,這不都打的挺好的嗎?”
石容搖搖頭。
月晴突然有些心軟了,她隻是想讓秦王世子難看而已,可不想連累彆人。
想著便站起身,向場中喊道:“常榕~”
周圍的人紛紛轉頭看來,石容心又漏跳了一下。
常榕剛抽開秦王世子的劍,聽到這邊的喊聲,轉頭看過來。
隻見月晴把手放在嘴邊喊道:“快把他打下馬去。”
常榕抬手做了一個動作,月晴笑笑,這是在禁地外圍的樹林裡月晴約定的手勢,表示沒問題。
月晴坐回去。
轉頭就石容一臉的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麼了?”
“郡主這是做什麼?”
“給常榕打氣呀,這樣不就能早點結束了。”
石容皺眉。
月晴轉頭看向墨雪。
墨雪一臉的笑意,再看其他人,黎國眾人大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山莊這邊則是理當如此的表情。坐在一邊的太子皺著眉,專注的看著場內。
月晴看向石容道:“這是我們山莊為彆人加油的方式。”
石容道:“原來如此。”說完也皺眉看向場中。
秦王世子此時喘氣有些急,眼睛都有些紅了,手中的劍有些拿不穩,他看著麵前的敵人。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恐懼壓在身上,他知道自己勝不過眼前的敵人,博威王被另外兩人纏住脫不開身,石虎和定遠侯離的太遠,也顧不上自己。
他此時無比怨表弟給他闖下的這禍事,有對那何繼成恨的牙癢,好好的乾嗎要得罪順安郡主。也隻怪自己剛回京不久,不知宮中的態度,此時想這些也沒有用。
太子還坐在台上,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太丟人,這丟的臉麵可不隻是自己的,還是秦王府和黎國的。想著他握緊了手中的劍。
常榕笑道:“世子,你性子不錯,可惜不該惹我們小姐。”
秦王世子道:“少廢話,放馬過來吧,倒要看你能不能把我打下馬去。”
常榕冷哼了一聲,長戟在身後轉了一下便挑了過去。
秦王世子提劍去擋,長戟的力道並未擋住,秦王世子正勉力支撐時,博威王提劍刺了過來。
常榕回擋,秦王世子鬆了口氣。
“走。”博威王喝道。
秦王世子拍馬跟了上去。
兩人朝著場中設置了障礙的林子裡跑去。
常榕沒有追,回頭看常柳兩人。
常柳騎馬過來道:“博威王拚著受傷,也要擺脫我們的掌控。小姐隻說收拾秦王世子,我們沒敢真傷他。”
常榕點頭。
常柏過來道:“要追進去嗎?”
“先不急,我們不占地利,林中說不定會有什麼陷阱。畢竟不是真的敵人,給他們一個喘息的機會也沒什麼,我們先去與蛟統領彙合。”
兩人點頭。“好。”
齊蛟這邊,由於他放水,石虎兩人也跑進了林中。
齊蛟坐在馬上,在外麵站了一會兒,便慢悠悠的朝令旗的方向而去。
石虎兩人跑了一會兒,見齊蛟並沒有追上來,轉頭罵道:“他娘的,完全不是對手,這也太強了。”
定遠侯道:“王爺那裡也不順利,先與他們彙合吧。”
“隻能如此了,娘的,這下丟人丟大了。”
這片設置障礙的林子並不大,沒一會兒四人便湊到了一處。
“王爺,我等無用,完全不是對手。”
博威王點頭:“無礙,本王早有心裡準備。隻是沒想到對手這麼強而已,他們不僅武功高,還很擅長馬戰,配合的更加默契。”
石虎點頭:“是啊,那齊蛟也太厲害了些,普通的馬鞭到了他的手裡,那比任何武器都厲害,抽的我頭都蒙了,要不是定遠侯配合,這會兒還在讓他打著玩。王爺你說山莊裡赤衛不會都這麼厲害吧?”
“應該不會,據本王所知,赤衛是山莊裡較為出眾的武者,隻是他們的人數並不多,僅有二十多人。”
“僅有二十多人,郡主便帶出來了5個,不對加上常玉嘯是6個,媽的,平時隻聽說常玉嘯厲害,從沒見過赤衛們動過手,沒成想這麼厲害。這沒出現的兩個還不知道有多厲害呢。”
博威王沒回答他。
石虎接著道:“虧著山莊從不與外人為敵,這要是在戰場上遇到了,可不得了。”
定遠侯看著博威王前胸的衣服裂開了些,“王爺受傷了?”
“一些皮外傷,不礙事,本王被那兩人纏住,不拚著些,根本擺脫不了他們。”
定遠侯又看了看秦王世子的手臂:“看來世子傷的不輕。”
秦王世子臉色有些灰敗:“技藝不精,怪不了彆人。”
博威王道:“世子不必灰心,在他們麵前,任何人的技藝都不精。手臂可還能拿劍。”
“能拿,那赤衛雖然說是要教訓我,但也沒真想傷我。多謝王爺相救。”
“不必言謝,我們是同一個陣營的夥伴。該當相互扶持。”
秦王世子點頭:“侯爺和石虎將軍可還好?是我連累了你們。本世子有些過意不去。”
定遠侯苦笑道:“無事,那齊蛟雖然厲害,但並未傷我們,倒像是耍著我們玩。”
秦王世子低頭:“是我讓你們受此屈辱,等過了今日,定要請你們多喝幾杯。”
定遠侯笑道:“如此,我們等倒要等著世子的了酒了。世子也不必太過自責,畢竟是我們自己決定上場的,這屈辱也是自找的。”
說完看向博威王:“王爺,現在怎麼辦?”
博威王道:“打肯定是打不贏的,但也不能輸的太難看,我們占有地利,想知道的深淺也知道了,便出去放手一博吧。”
石虎道:“好,跟他們拚了。”
定遠侯道:“估計對方也不會把我們看在眼裡。但我們也不能太讓人瞧不起了。”
秦王世子撕下一條布,綁在手和劍上,堅定的點點頭。
博威王道:“他們是來找世子的,我們便要護著世子,不能讓他們輕易得逞。利用我們的長處,儘力存活的久一些吧。”
三人點頭:“是。”
說罷,博威王帶隊駕馬出了林子,抬頭便見齊蛟四人立在前方的大路上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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