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黑色勁裝青年先是一驚,繼而冷笑道“怎麼?之前你挨了我師傅一掌,僥幸不死,現在又想來阻止我們是吧?”
來人正是港島術法界北派魁首!
方天畫!
港島術法界在蕭布衣手中發揚光大,蕭布衣死後,道統一分為二,分彆是南派和北派,其中南派上一任魁首正是安道元,而北派的魁首則是方天畫。
“唐老爺子於我北派有恩,你們速速退下吧!”方天畫一掃拂塵,氣息萎靡的道,剛說了不到兩句,嘴角頓時溢出一絲血跡。
“笑話!”
先前的陰鷙青年冷冷一笑“你不過是……”
“滾!”
他的話還沒說完,迎麵而來的是一道悶雷聲,這道聲音當即震得他兩耳轟鳴直響,心生忌憚之下丟下一句話“方天畫,你不要猖狂,我現在就去請我師傅!”
……
港島九龍城區,原先沈天南的府邸。
一位身著灰色長袍的此刻正盤膝坐在蒲團之上,老者一動不動,好似石化了一般,隻是如果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他雙目之中時不時的閃過陣陣紅芒。
而在他麵前列著兩排燭光。
隨著瞳孔深處紅芒的煽動,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焰自無數隻蠟燭之上分裂而出,最終彙聚到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型火球。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後隻見先前的陰鷙青年單膝跪倒在地上“師傅,唐家的底弟子已經摸清楚了,唐遠山這個老東西看樣子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我不想知道這個。”
老者眼中光芒大綻,空中那團巨型火球頓時撲向跪在地上的陰鷙青年,青年絕望的閉上眼睛,再一看,那團火球在他麵前忽然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他強壓住心頭的恐懼,深吸了一口氣道“回師傅,唐家的祖墳就在唐家的後山之上,我們本來想進去的,不過遭到了唐家的阻攔,而且方天畫也出手了。”
“方天畫?”
老者抬手一揮,那團火球頓時四散而開再次回到了四周的燭光之中,聲音無比沙啞的道“方天畫,不過是我陰蝕的手下敗將而已,也敢壞我的事,也罷,老夫親自走上一遭。”
……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
位於觀塘區的一棟彆墅之內,一位身著黑衣的老者此刻卻是獨自一人麵對整個荷花池。
在其麵前放著一副畫架,而在畫架之前則是站著一位全身赤裸的女子,女子嬌軀顫抖不已,卻又不敢離開,似乎是很怕黑衣老者。
麵對女子的害怕,老者似乎是沒有看見一般,手握毛筆作冥思苦想之狀。
而這時,一位打扮極為妖嬈的紫衣女子快速走了過來,媚笑道“回主人,陰蝕那個老東西已經奔往唐家了。”
“很好!”
老者停下動作,成竹在胸的道“傳聞唐家當年和蕭布衣走得很近,唐家祖墳還是蕭布衣選的風水格局,蕭布衣死後,墓穴一直無人所知,陰蝕這個老東西想必也懷疑蕭布衣的墓穴就在唐家祖墳中。”
“這種好事,怎能少得了老夫!”
老者冷冷一笑旋即轉身離去,一句無比陰冷的話語自遠處飄來。
“這個女人我不喜歡,殺了吧!”
此話一出。
畫架之前的赤子應聲倒地。
如同被抽空了靈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