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王爺’,叫蘇瑜安心的暈了過去。
宣祈目測滿地的屍地,“到底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是姑娘看到青藍和小公子正被人圍殺,她拚命護著小公子,被人踢中……。”蝶依越說宣祈的臉越看不出情緒,她不敢再繼續,“是奴婢該死,沒保護好姑娘。”
“可有活口?”
“有。”蝶依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
宣祈沒再說什麼,抱起蘇瑜消失在黑夜裡。
肖美媛趕來時,正巧見她家的死士被巡防營壘上板車拉走,地上也沒那小野種的屍體,又見青藍抗走一個,立即驚慌難安,悄悄言道“我是不是眼花,青藍侍衛抗走了一個死士?”
女使也臉色難看,“姑娘,青藍侍衛是抗走了一個。”
“這些沒用的蠢貨,怎麼不死乾淨,要是開口胡說些什麼,糟了,王爺豈不是會更嫌棄我。”
“姑娘放心,咱們家的死士都是經過訓練的,斷不會胡亂攀咬主家。”
女使的安慰毫無用處,肖美媛越來越沒底氣,青藍侍衛可是攝政王府的侍衛,對近身侍候攝政王的人,可不能看表麵。
馬車緩緩駛出人群,車簾在窗外的燈映入微微跳動,恍影碎碎隱隱斜入車室,靜默中更添了些許清幽風雅。
孫嫻一直垂著頭,持久的臉紅羞澀讓她的腦袋一直持在發暈狀態。手裡那柄彩頭扇子讓她捏了一手汗,幾番欲語還休,叫孫嫻的心口窒息般難受。
白振羽坐在孫嫻對麵,腦海中滿是今晚遇見這個姑娘的點點滴滴。他曾與孫學雍孫少卿有過點頭之誼,卻不曾想他竟有個如此得意的妹妹。她恬靜謐雅,氣度絲毫不失大家風範,對對聯時展露的敏捷才思驚得他腦中一片空白。
他一直覺得自己要娶的女子該是朵在院中綻放的嬌花,而不是嶽雲眉那種舉止粗鄙有失婦德的驕橫女子。今夜遇著孫嫻,令他無比心動,這才是他該娶的女子。
馬車越走越慢,孫嫻知道快到孫府了。
她的心也越跳越快,她豁出去鼓足勇氣,抬頭看向白振羽,將手裡的扇子雙手奉上,“白公子,這是阿嫻送你的回禮。”
曾有那麼一刻,他想這扇子是不是送給他的?那一刻後,他覺著自己自作多情,她為了這扇子那麼拚,肯定是要送給至親,就像霍二姑娘是為她阿娘求得的玉鐲子一樣。
眼前的姑娘滿臉羞紅,緋若桃花,眼中跳躍著希冀和期待。
“我以為你會將此扇贈於你哥哥孫少卿。”
孫嫻的臉臊得像泡了溫泉般水潤,“不……不是,白公子送了彌勒佛給阿嫻,這扇子是阿嫻為白公子求的。”
孫嫻的聲音越說越小,白振羽又不是傻子,當即心花怒放。
伸手接過扇子,壓心滿心的激動,“謝姑娘,羽一定好生保存。”
孫嫻低下頭,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馬車停了,白振羽不便露麵省得壞了孫嫻的閨譽,隻在車室裡好好告彆像落了車。
馬車走遠,春燕激動的看著孫嫻,“姑娘,白公子送你彌勒佛,你贈白公子寶扇,知道的你們是還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相互定情,互贈信物呢。”
孫嫻揚手就要打春燕,“死丫頭不準笑我。”
“是是,奴婢知道錯了,奴婢這就敲門,趕緊進府吧。”春燕左右躲了躲,然後敲門。
孫嫻立在她身後,目光又漸漸哀傷起來。
白公子很好,可他是阿眉的家人為她訂的夫婿,而他們孫家,如此還夠不到那麼高的位置。
今夜,不論心中如何的悸動不同,注定要成為沒有後續的回憶。
“嫻姑娘。”
徒然有人喊,孫嫻嚇了一跳,轉身一看是雪嬌。
“怎麼是你,阿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