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蔣成儒出門去見雍王。
他在擔心一件事。
雍王這兩個月清瘦了很多,顴骨微突,連下巴都尖了。
看到蔣成儒,眼睛突然泛光,他問,“你這個時候來做什麼?難道是皇後有下落了?”
蔣成儒搖了搖頭,“嶽父大人,小婿在擔心一樁事,特來稟告嶽父大人。”
雍王眼裡的光黯淡下去,“什麼?”
“皇後手段精明,能從咱們眼皮子底下逃走,算她厲害。我們隻知道她一直被困在成江城出不去,那麼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
雍王疑惑的看著蔣成儒,“你到底想說什麼?”
“嶽父大人,我要是皇後被困在成江城出不去,還有一件事想做,那就是找到北國那個擅常作人皮麵具的人。”
雍王警惕之心大起,他瞪著老眼直勾勾的盯著蔣成儒,聽他說“皇後是用善柔的臉離開的京城,為了警慎起見,嶽父大人又在途中給她換了一張臉。這人皮麵具沒有卸容油絕取不下來,她肯定急於想得到卸容油取下那張不屬於她的臉。”
“本王的確帶著皇後來成江的途中說起過此事。”雍王想著想著徒然陰冷的笑了,“你到提醒了本王,咱們遍尋不獲,為何不讓她自己送上門呢。”
蔣成儒的原意是想將北國來的那個人皮麵具工匠換個地方藏,聽到雍王這句話,他也明白了雍王爺的意思,“隻是製作人皮麵具的工匠是北國王室極為看重的稀缺人物,嶽父大人一旦以工匠為餌,會不會惹來北國王不快啊。”
雍王爺擺了擺手,不以為意,“與大唐皇後比起來,一個工匠算得了什麼?”
蔣成儒也不再多慮,“是,那小婿現在就去辦。”
於是一直在城裡搜索女細作的王府侍衛終於得以歇息,街坊百姓還以為女細作抓住了,正為又還成江一個太平而暗暗自喜。
小斑爺將王府侍衛被撤回的消息告訴了蘇瑜。
蘇瑜正和娟娘一起縫補小孩子的衣裳,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也有些訝異。
雍王放過她了?
不可能。
他肯定又憋著什麼其他的壞主意。
徐蒙牽著宣珠的手從藥鋪出來,正巧看到蔣成儒領著一個身材五短,麵容卻有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招搖過市。百姓們見那矮子被圍在縱多侍衛中央,紛紛指指點點議論,而王府的侍衛則十分好心的替百姓解惑。
“女細作沒抓到,抓到一個男細作,是北國王室的一名人皮麵具工匠。”
徐蒙聞聲,牽著宣珠的手突然用力,痛得宣珠驚叫出聲。
“夫君,你怎麼了?”
徐蒙還沉浸在踏破鐵鞋無覓處的震憾中,宣珠的聲音緩緩將他的心神收攏,“對不起,阿珠,沒弄疼你吧。”
“我沒事,夫君。”
宣珠奇怪的看著徐蒙。
徐蒙說“沒想到真有細作,阿珠,走,我們去看看。”
宣珠不想,她隻想趕緊回府去給父王熬何首烏雞湯,但見夫君興致勃勃,又不好逆他的意。
二人便跟了一段。
那王府的侍衛一直在跟百姓解釋那男子的身份,就像是害怕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徐蒙明白了,蔣成儒這麼招搖過市,是因為找不到那人,而換了法子想把那人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