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嬌道“去了景陽宮。”
宣祈能為了景陽宮裡的人拋下答應她的事,蘇瑜覺得十分異常,“景陽宮出什麼事了?”
天色在漸漸變淡變灰,寒涼的風襲在每一個角落裡打轉。景陽宮門口嚴防死守,冉綏繁親自插腰站崗,這份嚴正和肅穆,使得從前景陽宮門前這尚算熱鬨的宮道,此時讓宮婢太監避之不及。
遠遠看到皇帝單手束後,踩著闊步走來,他迎上去拱手作揖,“陛下。”
宣祈隻點點頭,“如何?”
“已經控製住了,隻是因為雲妃尋死的過激舉動,讓她動了胎氣,宮婢檢查已經有了見紅的跡象,禦醫正在裡麵給雲妃請平安脈。”
大半個時辰前,被嚴格看守的雲妃撞牆尋死,好在宮婢們動作快,拽住她的手收了她的一半力道,隻把頭撞了個青包。
宣祈聞聲,臉上沒什麼表情,撩袍邁過門檻,朝寢殿裡去。
隻見寢殿裡宮婢們有十來個,眼睛都不敢眨的守在殿中,生怕再讓雲妃找到機會傷到自己。雲妃躺在榻上閉目不言,卻能看出眼珠子是有移動的。禦醫抽回手,朝皇帝行了大禮,“陛下,娘娘胎氣大動,心思鬱結,為保龍種安然無虞,實在不宜再大動肝火。”
“你下去吧。”
下去?這是連保胎藥都不用開麼?
這可是龍種啊!
陛下怎可如此無視?
莫不是真如外界傳言那般,陛下隻在乎皇後娘娘所育的龍種?
但具體真相如何,禦醫不敢擅揣,躬身退了出去。
禦醫一走,青藍便讓寢殿裡的宮婢們也都退出,沒一會兒若大的寢殿就餘下皇帝、青藍和雲妃。
宣祈折身走了兩步坐在錦杌上,然後唇角挑起一抹涼薄的冷笑,“彆裝了,朕知道你醒著。”
雲妃緩緩睜開眼,卻是躺著沒動,望著織錦祥雲的淡碧色帳頂,“你就讓禦醫這樣走了,連保胎藥都不舍得給我用,就不怕傳揚出去,讓天下人知道你這皇帝有多絕情麼?”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回事,你心裡很清楚,哪裡能輪到朕操閒心?”
雲妃心裡猛抽,恨得雙眼發紅,如廝境地,連生死都無法作主,她又能說什麼?
“誠如你今日急切求死,妄想不兌現三日之諾,朕也不想與你再作周旋。你想死,可以,但死前得把該交待的都交待清楚。”
“哼哼哼,哈哈哈……。”雲妃徒然大笑起來,她半撐起身子,帶著無儘的嘲諷,“隻準你算計人,就不準人算計你麼?
“這麼說來你想食言了?”宣祈一雙狹眸微斂,伴著無儘的危險。
雲妃將頭往外探了探,帶著幾分癲狂的樣子,“蓉妃已經逃了,我食言又如何?”
“你這麼自信蓉妃能逃得掉?”
“隻要出了京,就算你再神通廣大,也奈何不了她的。”
宣祈不再多言,起身走出了寢殿。
留下雲妃一臉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