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的把自己手裡的牌亮出來,就怕阿娘會反對。
說完,殷殷切切的看著秦氏,連眼都不敢眨。
秦氏聽完兒子的話,細細一品。郡主願意回來就回來,不願意回來就不回來,而且外放這事是有皇後娘娘做的主,也就是說兒子的官會一直做下去,安安穩穩,絕不會有什麼波折。
天呐,這可是個大餡餅啊!
她有什麼理由能拒絕?
“你既是能肯定郡主的心意,今日是來不及了,阿娘明日請了媒人帶上聘禮隨你一道去安榮候府提親吧。”
唉!
柳風問以為自己聽錯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兒子傻愣的樣子,秦氏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去準備聘禮去?”
柳風問終於回了神,可還是不敢相信,“阿娘,您不反對了?”
“唉……。”秦氏攏了攏衣裳,說,“你能幾年如一日的對郡主好,可見是真的非她不娶的。既是有皇後娘娘做主,想來郡主也是願意回應你,我再反對豈不是要變成那棒打鴛鴦的惡婆子了。”
柳風問這才笑了,朝秦氏磕了三個頭,“兒子謝阿娘成全。”
與此同時,安榮候府,謝玉瑤滿心的失落和傷懷,更堅定了她要離開京城的決心。
午膳後她與嶽雲眉霍靜芳姑嫂二人一起出宮,三人分道揚鑣後,她的心就像被繩子緊緊勒住似的。她好不容易鬆動了心房,難道就又這樣給心門給關上?
她有些不甘心,可皇後娘娘最後的警告就像夢魘一樣怎麼也揮之不去。
於是她做了個極下端的決定,去井水胡同,她要去見見秦氏,與她說說話,看秦氏待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馬車在井水胡口停下後,她帶著秋荷打聽到柳宅的地址,正巧的是柳風問的阿娘秦氏打她眼前過,指路的人便告訴她那就是柳風問的母親。
她懷著極為忐忑的心緒帶著秋荷跟了上去,到了一個水井附近,她正要上前打招呼,突然聽到幾個市井婦人在嚼舌根,嚼的正是她與柳風問的事,她當即臉色慘白如雪,腳下怎麼也使不起勁兒走道。要不是秋荷伸手扶住她,她保管就滑到地上去了。
同時,她也看到了秦氏很生氣的表情,她還能說什麼呢?
再見麵肯定除了尷尬還是尷尬,於是在秦氏攜仆婦走後,她也跟秋荷回了安榮候府。
秋荷難過的站在她身邊,想安慰自家郡主幾句,又不知要怎麼開口。
“秋荷,派人去給耿大將軍傳個消息,讓他明日上午過府一敘。”
這是郡主要與耿大將軍交待清楚小公子的事了,秋荷點點頭,“是。”
“還有,讓人收拾箱籠,城中幾家鏢局也去逛逛,看看誰家實力雄厚,能將咱們安全的送回老家。”
秋荷又點點頭,“是。”
耿榮才感覺到靜和郡主有點兒避嫌的意識了,怎麼又收到她請他明日過府相見的消息?
雖然有些意外,
但他有些日子沒見宵哥兒了,他想兒子了,該去看看。
翌日耿榮一出門,溫夫人就知道了。
她氣得將手裡的茶盞摔得稀碎,“嬤嬤,趕緊叫人把那個不孝子給我攔住,不準他出去。”
嬤嬤說,“攔不住的,咱們大將軍有多威武您又不是不知道,彆說咱們府裡這些隨從,放眼京城,又有幾人能攔得住咱們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