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陽哥哥，你放心，我會聽話的！謝謝哥哥的骨笛，我明天可以去學堂嗎？”
“當然！明天我送你去！”柳漢陽看著她笑的一臉燦爛。
“陽哥哥真好！”渺渺撲上去，抱著他的腰開心的蹦蹦跳跳的。
柳漢陽嘴角噙著笑，任由她表達喜悅之情，窗外花團錦簇，香氣撲鼻，胡曉雯看向牆邊的竹林裡，一條竹葉青正吐著信子，看著他們。
學堂是新奇的，也是無聊的，渺渺學習天賦很高，背書習字樣樣都很快，牛娃學的也很快，兩人學完之後，就偷偷摸摸的跑出去玩。
村子後山有一條穿行而過的河流，河麵寬廣，水流清澈緩慢，周圍居住的幾個村子裡的人，都喜歡在這裡捕魚，有時候還能捕到一兩條金色的鯉魚，賣給有錢的士紳老爺，獲得一筆不小的收獲。
渺渺也喜歡在這裡玩，她是女孩子，柳漢陽不許她在眾人麵前下河摸魚，她沒辦法，現在是上學時間，大人們都想不到他們會出來玩。
渺渺脫了鞋子，露出白嫩如藕的小腳丫，踩在河邊的淺水灘上，開心的嗚哇叫喚。
牛娃早就把衣服一脫，穿著褻褲跳進了河裡，他水性好，一口氣潛出去好遠，他在河中央喊“渺渺，你下來玩啊，這水裡涼爽的很，你看我還摸到一個大蚌殼，還有一條魚，你要不要？我給你啊！”
“不要！”渺渺氣的小臉鼓鼓的，她也想下河裡去摸魚，可是哥哥不讓她去，上次她偷偷下去，剛走到小腿深度，陽哥哥就出現了，一把把她撈回去，到家狠狠地懲罰她一番，讓她抄了五十遍《女戒》，手都疼了，眼都花了，不抄完不許出門。
唉，她到現在也想不明白，陽哥哥是怎麼發現她下水的？有人告密？可是是誰呢？她眼睛晃了一圈，現在是上午，好多人趕集上學去了，這條河邊並沒有多餘的人影。
她低頭看著腰間的骨笛，白如玉，凝如脂，為什麼叫骨笛不叫玉笛呢？誰的骨頭？
她使勁想了想，沒想出來，難道是這個骨笛搞的鬼嗎？她試探性的將骨笛解下來，放在石頭上，然後把衣服撩起來往水裡走。
水沒過腳脖子，陽哥哥沒來，她又往裡走了走，水沒過了小腿肚子，她不敢動了，站著觀察了一刻鐘，那個熟悉的人影還沒有出來，她內心一喜。
朝著河裡又走了兩步，水直接過了膝蓋，她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做好了陽哥哥出現，她就往回跑的準備，眼睛往周圍觀察了一圈，真的沒有出現，她放心了。
牛娃在河裡看著她，“渺渺，你不會水吧，我來教你，很簡單的！”
渺渺不服氣的看著他，“我會浮水，你看！”她往前邁了一步，水麵下是一個窪地，一下子踩空，整個人朝著水裡栽了下去。
她耳朵和腦子一下子什麼都聽不見了，驚慌之下睜開眼睛，看到河水下麵水光粼粼的，像一座金光閃閃的宮殿，好美啊！
很快她喘不過氣來了，手腳並用，掙紮著往上麵遊，可惜的是她越掙紮，離水麵越遠，她張嘴呼喊，“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水，感覺肚子已經快撐爆了，眼前越來越模糊。
大概是要死了吧？
她心裡想著，陽哥哥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自己，她後悔沒聽話，想著下輩子一定不亂下水了。
前麵怎麼有個小哥哥啊，他長得真好看，跟陽哥哥的好看不一樣，他長得眉清目秀，眼睛裡乾淨純粹的像寶石一樣，陽哥哥總是有點兒陰鬱，好像在擔心什麼事情一樣。
男孩遊到渺渺麵前，衝她招手，渺渺根本就沒有力氣再回應他了，心裡罵道“你個二傻子，沒看到我都快淹死了嗎？打什麼招呼？”
男孩子好像看出來她的困境，伸出兩隻手抱住渺渺的腦袋，嘴巴對嘴巴，給她渡了一口氣，她睜大了眼睛，感覺自己好像是活了過來。
男孩子從懷裡掏出一顆拳頭大的珍珠，朝著她頭上一放，瞬間兩個人周圍生出一個大大的氣泡，將二人包裹在裡麵。
渺渺一下子跌坐在裡麵，大口的喘著氣，男孩子歪著腦袋看著她，又抱著腦袋，嘴對嘴給她渡了兩口氣。
她終於是緩了過來，呆呆的看著男孩子問“你是誰？我是死了嗎？”
男孩子看著她笑眯眯的搖搖頭，“我叫龍娃子，你沒有死，你在我的避水珠裡，我給你渡了龍族的氣，你死不了的！”
渺渺看著他，又看了看周圍遊來遊去的魚群，好神奇啊！真好玩！
“謝謝你救了我，我是出來摸魚的，然後不小心掉進了河裡，你能送我回去嗎？我哥哥知道了會很著急的！如果他發現我又下水了，會懲罰我的，上次的懲罰很恐怖的！你懂嗎？”
龍娃子搖搖頭又點點頭，“我送你回去吧，不過你以後還能來找我玩嗎？我一個人在這裡，隻有這些魚蝦河蟹陪著我，他們都不會說話還沒有你好看！我感覺好無聊哦！”
渺渺聽完點點頭，“我確實比他們好看，不過你也比他們好看，我不會遊泳，怎麼來找你呢？”
龍娃子眼睛一亮，“你要是來找我玩，在沒人的時候喊三聲“龍娃子”，我就出來找你，然後你和我一起在避水珠離玩可以嗎？”
“好！一言為定！”
“說話算數！”渺渺伸出右手小指頭，龍娃子歪著腦袋看著她不明所以。
“你把手這樣，對，和我一樣，咱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拉過鉤了就一定要說到做到哦！不過我不能經常下來，你得等我有空的時候來找你玩。”
兩個娃娃商量好，龍娃子在河下遊沒人的地方，讓渺渺上了岸，她站在河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都乾了，也不知道龍娃子怎麼做到的，真是太貼心啦！
她朝著河裡的龍娃子揮了揮手，趕緊朝著剛才下水的地方跑去，到了地方，看到牛娃正在焦急的大喊著她的名字，急的眼淚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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