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教父!
河間由美跑完五十圈,回到訓練場的時候,場內隻有一個男人在無聊的撥動籃球,他想讓籃球在指尖轉動,可籃球就像不聽話的孩子,總是不能遂人心願。
看著他有些笨拙的跑過去,河間由美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身體的疲憊感也不再那般強烈,隻是額頭滾落的汗珠遮住了眼,煩人的很。
那人就是胡浩南。
他見河間由美進來,把球丟了過去,“這個你會嗎?”
說著還伸出食指轉了轉。
河間由美沒有說話——不是不想,實在是太累,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來。
不過看到籃球飛了過來,還是近乎本能的接過籃球,然後右手一撚,籃球瞬間就在指尖飛速轉動。
胡浩南捏著下巴,一臉深沉狀“奇怪,籃球還認主不成?怎麼到你手裡乖得像寶寶。”
“這個需要技巧,我可以教你……”河間由美脫口而出,不過想到胡浩南的身份,還是及時打住。
她是球員,站在她麵前的是教練,一個籃球教練連轉球都不會,騙鬼呀?
該不會是拿自己尋開心吧?這樣的事情,自從來到西雅圖,她見得多了,連隊友都會不時拿她怪異的英語口音開玩笑。
(曰本人說英語帶有濃重的地方口音,很多米國人都不一定能聽懂。)
“這麼不說了?”胡浩南正等著下文。
河間由美抿了抿嘴,說“多,多練練就會了。”
這就是典型的應付話了,胡浩南自然能聽出來,他隻是嘿嘿一笑“走吧,跟我去力量房。”隨即一指空蕩蕩的訓練場,“看見沒?她們都去吃飯了,現在也就我這個助教留下來陪你訓練了。”
胡浩南說得輕鬆,聽到河間由美的耳朵裡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憑什麼人家都去吃飯,而她跑完50圈,卻還要留下來加練?
都說米國追求公平,連憲法第一條都規定人人生而平等,但她所見所聞為什麼完全不是這回事兒?
河間由美愣在那裡,淚水開始在眼眶打轉,但她緊握雙拳,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由美,不哭,不能讓人看笑話。”
“你說什麼?”胡浩南回身問道。
河間由美隻是搖頭。
“那成,快走吧。”胡浩南走了兩步,回頭見河間由美還站在原地,問道“抬不了腿嗎?要不要我幫忙?”
河間由美再次搖頭,邁開步子跟在後麵。
胡浩南走在前麵,卻不時地用餘光掃著還在咬牙堅持的河間由美。
這刻他的內心如一顆石子投進湖中。
這真是一個倔強的姑娘。
天氣這麼熱,他這個宅男身體跑了還沒半圈就開始氣喘,這姑娘愣是跑了整整五十圈,一點兒水分沒有。
不用想,單看那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打成縷地貼在前額,就知道她體能已經壓榨到了一個極限。
小臉兒煞白,一點兒血絲都沒有,這會兒就靠一股子倔強勁支撐。
信不信,隻要胡浩南說一聲解散,河間由美就會立馬一屁股坐在地上。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力量房。
胡浩南指著一輛單車道“這條件設施也夠簡單的,還比不上好點的健身房,就它吧!”
河間由美看了眼胡浩南,一步步來到單車前,抬腿上單車時已然費勁。
“我需要練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