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和阿寧看汪初夏步子邁的很快,就連衣擺都被風掀了起來,顧不得多想,趕忙拿起背包追了上去。
兩人的睡袋早就被怪物給踩的稀巴爛,隻有汪初夏的睡袋是好的,阿寧卷起睡袋,吳斜拿起兩個包,兩人快速的追了上去,全程沒敢再看一眼那血腥的場麵。
吳斜跟在汪初夏後麵,她這會兒已經收斂了氣勢,如果忽視她身上大片的血跡,就如同一個天真少女一般。
她這種隨意收放氣勢的能力,深深地吸引著吳斜的好奇心。
吳斜這個時期還帶著天真,他忍了一路終於忍不住了,一堆疑問脫口而出。
“初夏,你到底是什麼人?按你的身手,我怎麼從來沒有在道上,聽過你的名字?”
吳斜在汪初夏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那就是小哥。
他們同樣來曆神秘又強大,同樣像迷霧一樣給人琢磨不透的感覺,同樣的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讓人不斷的產生想要探究的欲望。
阿寧在吳斜旁邊,看著汪初夏的背影,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她到底是誰,這樣的身手,真的會出現在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少女身上嗎?
汪初夏這個來曆神秘的高手,也讓阿寧這個隻關注裘德考和江子算的女人,有了和吳斜一樣探究的欲望。
汪初夏雙手插兜,繼續向前走去,頭也沒回隨意的敷衍道“不要迷戀姐,姐隻是個傳說!”
吳斜果然天真,他以為這個世界上的問題,他問就會得到答案嗎?
不要做夢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有些問題你想要知道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為什麼要去西王母宮,你是不是認識我三叔?”
吳斜還是喋喋不休,鍥而不舍的發揮著他發現疑問的精神。
汪初夏聽到吳三醒,微微挑了下眉頭,心想“你三叔要是知道我是汪家人,估計能直接炸了。要不是這係統的臨時任務,我也不會發現一個意外之喜。”
想到這裡,汪初夏眼底劃過暗芒,隱晦的打量了一眼吳斜。
佯裝不耐,好看的眉頭一皺,看著吳斜,就連語氣都冷了下來,不再像平時一般溫柔繾綣。
“你是問題成精嗎?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是什麼?說這麼多話不覺得口渴啊!”
吳斜看汪初夏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答他的話,又裝出生氣的模樣,心中越發覺得她肯定認識三叔。
她和三叔那個老狐狸一樣,就喜歡說一半留一半,吊著他玩兒。
天邊微微泛起了魚肚白,晨光熹微,刺激驚險的夜晚就這麼過去了。
汪初夏帶著兩人,一路順著生門走,終於找到了一處不錯的地方,看準一塊石頭就直接坐了下來。
“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說完也不管兩人了,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那叫一個慘不忍睹,昨晚那些怪物的血格外的多,像噴泉似的。
不管怎麼躲閃都會被濺到,不管是內搭還是外套都染上了血。
現在血液已經乾涸,凝固在布料上斑駁成一塊又一塊。
汪初夏嫌棄的將染血的外套脫掉,不打算要了,將其扔在了地上。
又從背包裡拿出一件內搭走到兩人看不見的角落換上,回來又拿出一件卡其色的風衣穿上。
“那些鬼東西應該已經存在了很久,身上還有一絲魔氣,難道這裡以前來過魔族?”
魔族對於修仙界來說都是令人深惡痛絕的存在,無論在哪兒,一旦發現必須鏟除。
吳斜和阿寧也找了一處地方休息,昨晚麵對怪物緊繃的神經終於徹底鬆懈下來,這一鬆懈,頓時感覺身上火辣辣的,哪哪都疼。
吳斜齜牙咧嘴的脫掉滿是沙土的衝鋒衣,擼起袖子一看,青紫一片,還有幾塊地方擦破了皮,這種情況不用想,也知道後背肯定是青紫一片。
阿寧比吳斜穿的少些,運動背心外穿著衝鋒衣,卷起袖子,左胳膊上有一大片擦傷,傷口裡還夾著小石頭和沙土,看著就疼。
阿寧從背包中拿出清水,先衝洗掉傷口上的異物,在用碘伏消毒,最後綁上繃帶,全程咬著牙一聲沒吭。
汪初夏抬眼看了一眼阿寧,見她對自己真能下的去手,心想“阿寧果然和原著描述的一樣,是個狠人。”
太陽從天際線上升起,溫暖的陽光灑向大地,黑暗悄悄躲了起來,現在是光明的天下。
吳斜仰著頭,麵朝著太陽,感受著身上的溫暖,這一刻才真切的覺得他還活著。
昨晚那麵對一群怪物的恐懼,也終於如同潮水一般真正的退去。
阿寧沒有那麼多感慨,抬起頭看了眼天色,從背包中拿出食物小口吃了起來。
汪初夏表麵上是用濕巾,把身上漏出來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實際上偷偷用術法給自己來了一個大清理,她可不想頂著一身的腥臭到處亂晃。
小哥三人心裡著急,天才微微發亮,就起身又踏上了尋找吳斜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