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洛明沐低頭問向了渾身發抖的灰原哀。
“為什麼這麼問？我感覺我現在好的不得了。”灰原哀保持著展開信紙的動作平靜的反問道。
洛明沐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對方此刻的狀態，難道要直接說你渾身散發的交織著憤怒，悲傷，不解等不同的情緒讓我覺得有點餓了嗎？
這種陌生的複雜的難以理解的情感波動讓洛明沐下意識的產生了些許精神上的饑餓，他有些迫切的期待對方接下的動作。
不過要真的說出來我想看你接下來會不會破防之類的話，洛明沐覺得自己可能會直接上了對方的仇殺名單。
“沒什麼，主要是你身邊的氣壓太低了。”
“抱歉，我剛剛沒控製好。”
可你現在也依舊沒控製好啊。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看著小心的把信紙收回信封再將信封塞進懷裡的灰原哀，洛明沐半提醒的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既然來了那就把課先講完吧。”灰原哀說著搖了搖頭。
“你的心態倒是很好，我原本以為你會想要直接回去的。”
“半途而廢不是我的風格，而且他們也不應該因為彆人的事失去自己原應該擁有的。”
“……隨你吧。”
在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伴奏下，灰原哀結束了這場對她來說十分簡單的課程，但當她收起粉筆看到下方眼睛亮亮的孩子們時，一股微妙的滿足感開始蔓延。
不同於從前實驗成功的滿足感，也和之前被姐姐半提議性質的推上講台時隻為了滿足姐姐的願望的感覺不同，當這一切都以自己本身的意願為推動力，在結束後所收獲的滿足感對灰原哀來說是一種十分新奇的感覺。
但，結果好像也沒那麼壞。
“該說你姐姐不愧是你姐姐嗎？”這不是完全都被準備好了嗎？洛明沐看著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改變的灰原哀小聲的吐槽道。
“你說什麼？”從放空狀態恢複的灰原哀有些茫然的問道。
“沒說什麼，隻是在招呼孩子們過來吃糖。”洛明沐說著晃了晃手中的糖果。
看著洛明沐給蜂擁而上的孩子們分發糖果的動作，灰原哀默默跳過了這個話題。
隨著雨勢的漸停，二人告彆院長和其餘的孩子們，結束了那張清單上最後的一項。
“沒想到組織裡不近人情的雪莉還能這麼溫柔的給孩子們講課，傳出去大概會驚掉一群人的下巴吧。”洛明沐伸了伸腰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組織裡手段狠辣的bordeaux竟然會隨身帶那麼多糖果哄孩子。”灰原哀不急不慢的回應道。
“既然這樣，那手段狠辣的bordeaux就把這張照片自己留下了。”洛明沐說著晃了晃手中的照片。
下一秒，照片就被灰原哀抽走了。
“你從哪裡來的照片，p的？”看著像素模糊的照片上的還未變小的自己和姐姐還有周遭的孩子們，灰原哀有些不確信的問道。
“我看起來像是會造假的人嗎？是孩子們自發給明美小姐準備的禮物，我用會交給明美小姐的約定換出來的。”
“不管怎麼說，謝了。”
“不說一句bordeaux心胸寬廣，仁慈待人？”
“你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再被騙了。”
“嘁。”
原本就不算太長的下山道路在二人相互拌嘴下很快就走到了目的地。
“你說，雨季會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