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跡!
“各位,貌似你們家裡都挺富裕的吧?”就在幾人頗為沮喪時,趙銘似乎改變了主意,回過頭來,以一種疑惑的語氣問道。
“這個……”羅澤望了一眼身後的小團體,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還好,我們家裡都有些浮財,不知道你要……”
“我對你們家裡的情況不感興趣。”趙銘打斷了他的話,“但是呢,藏金洞裡邊兒的東西,我倒是有些想法。”
這幾乎就是明示了,羅澤登時心領神會,滿臉堆笑地說道“隻要咱們齊心協力,這想法指定能夠圓滿實現。”
“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不過了,我便先行一步。”趙銘點了點頭,也不與他們同行,快步向山腳走去。
“羅師兄,趙……師弟說的是什麼想法?”當趙銘的身影遠去,對於兩人的對話,依舊茫然不解的盧小峰,當即疑惑地問道。
“笨小子,這都不懂!”羅澤恨鐵不成鋼地罵道,“等會進洞采金時,都賣力些,最後都收集到我這裡來。”
盧小峰這才明白過來,趙銘是想要他們手裡的金沙。
“呼……”他鬆了一口氣。世俗裡的金銀之物,對於修士而言,基本上沒有什麼用處。如果能用開采來的金沙,稍微減弱趙銘的惡感,怎麼都是穩賺不賠的。
而其餘幾人,自然也是相同的想法,故而如釋重負的表現,一般無二。
意見迅速達成一致後,羅澤招了招手,當先朝山腳趕去,餘下眾人也連忙跟上。
……
藏金洞前的廣場上,已經疏落地分布了不少人影,與去年相同的是,好奇圍觀的一期弟子,依舊占據了大頭。
實際上,藏金洞昨日便開啟了一次。之所以今日再度開啟,是為了平衡入洞者的實力。否則,境界差距過大之下,被遣送離宗的弟子,很有可能顆粒無收。
今日進入藏金洞的人員,同樣根據住宿區域劃分了批次。丙區的弟子,則被安排第一批進入。
趙銘在藏金洞前站定,又等了一陣,羅澤等人也都抵達。
當甲、乙、丙三區的三期弟子,全部到齊之後,仿佛掐著點兒的徐長老,帶著兩名執事弟子,準時到達了現場。
此刻,排列整齊的隊伍,按照丙乙甲的順序,一共分為了三行。
趙銘與羅澤等人,就站在第一排。
已經得知事件經過的徐彥,目光在鶴立雞群的趙銘身上,不禁停留了片刻,後者則回以微笑。
徐彥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例行公事地講解起規則來,又讓眾人熟悉了采金錘和吸金鏈的用法,方才將藏金洞大門打開。
“進去吧。”他大手一揮,這樣宣布道。
聞言,後邊兩排的弟子原地不動,第一排的弟子則魚貫而入。
洞口附近的金礦,經年累月下來,早已被開采殆儘。因此,趙銘並不理會,徑直向甬道衝去,羅澤等人同樣跟上,但很快就被遠遠拉開。
“咚!”不多時,趙銘便發現了目標,手中長錘揮舞砸下,細碎的金沙,就從碎石中顯現出來。
趙銘手腕一抖,在嘩啦啦的響聲中,吸金鏈的尖爪刺入碎石堆,再次取出時,爪上已經吸附了密密麻麻的金沙。
他滿意地點點頭,隨後腳掌在地麵一踏,再次向前方衝去。
這時,落在後方的羅澤等人,在賣力尋找之下,也或多或少有了些收獲。
“嘩啦。”同樣入洞采金的王鐵,收回吸金鏈,望著其上吸附的金沙,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附近的弟子見到這一幕,卻並無懊惱和嫉妒的情緒,而是討好地喝彩了一聲。
王鐵口中謙虛了兩句,接著又開始找尋起來。他心中暗暗感慨,知道眾人如此客氣,是因為他曾經幫助趙銘,並且如今被其感恩的緣故。
“好家夥,趙銘開采的金子也太多了。”
“這得有百來斤了吧……”
藏金洞外的廣場內,望著洞門上投影而出的畫麵,眾人的驚歎聲此起彼伏。
而眾人之所以驚歎,便是因為畫麵中的趙銘,手上那根吸金鏈尖端吸附的金沙,已經裹成了一個碩大的金球,與身後的羅澤等人相比,視覺衝擊力極為震撼。
左手持錘,右手執鏈,在旋照境十五重的靈力加成下,趙銘所向披靡,一舉一動有著行雲流水般的美感。
“時間已到,停止開采!”半個時辰悄然流逝,徐彥洪亮的聲音,在洞內傳蕩開來。
趙銘頓了一頓,散去手中的靈漩,大約五息之後,方才直起腰杆。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掂了掂吸金鏈上的金球,估計應該有一百五十斤,於是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隨後,趙銘握住吸金鏈一甩,將那個金球墜在背後,左手則提起采金錘,微微弓身蓄力之後,便如一頭矯健的獵豹,朝洞口疾奔而去。
在返回的路途當中,不出意料,當羅澤等人見到了,趙銘背後的碩大金球,頓時生出強烈的挫敗感。
後者雖然與他們分在同一批,但明顯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
半空中,幾人視線交彙,估算了一下手中金沙的總和,有些無語地發現,竟然隻有八十斤左右。
沒過多久,眾人出了洞門,徐彥統計完數量以後,便讓他們自行離去,並擺手示意第二批弟子進入。
趙銘歸還了采金錘和吸金鏈,兩手抱著已經裝入袋中的金沙,便朝著山上走去。
“趙師弟,實在慚愧,我們隻開采到了這麼多……”就在這時,羅澤趕了上來,遞過一袋金沙,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采到的已經足夠,不必再要你的了。”趙銘向他瞥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他事先也沒有想到,此行會如此順利,一百五十多斤的金子,可以說綽綽有餘了。
“那怎麼行,不夠,不夠,多多益善嘛……”聽到趙銘拒絕,羅澤心裡一急,連忙說道。
他見趙銘沒有接過的意思,並沒有選擇放棄,而是死皮賴臉地跟在其身邊,直到將那袋金沙送到了後者的院中放下後,方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