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跡!
“汪、汪。”寂靜的等待,並未持續多久,就被兩條黃狗的吼叫聲所打破。
隨著犬吠的響起,一陣細碎的“窣窣”聲傳了出來。
“小心,猊獐來了。”餘父沉聲道。母子倆一隻手舉著火把,另一隻手則握緊了長柄砍刀和木棍。兩條黃狗脖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但並不敢衝上前去,而是圍繞在主人身旁,大聲地吠叫。
“咱們先去那邊。”餘父伸手向東北方一指,說道。而那個方向,黃狗的反應最大。
對於餘父的安排,趙銘也沒有異議,當下幾人都緩步朝東北方行去,同時目光四下掃射。
“喀嚓,喀嚓。”沒過多久,隨著幾人逐漸走近,那東西弄出的動靜也變得清晰起來。
趙銘凝目望去,隻見在火光的照耀下,三隻淺黃色的身影趴伏在地,正對著一株斷折的梁穀莖稈啃咬,對於幾人的到來沒有什麼反應。
那名為猊獐的野獸,身長約莫兩尺,像是一隻大號的耗子,但具有蓬鬆的尾巴,且口中的牙齒更為尖利,四肢也要粗壯許多。
“汪、汪!”兩條黃狗大聲地吼叫,雖然引起了猊獐的注意,卻依然沒有逃開的意思。
“這畜生膽子大得很,僅僅是這樣的程度,還嚇不走它。”餘父凝聲說道,“必須要將它打傷,驅趕才有效果,但千萬要仔細防備。”
一邊說著,他將特意做成長柄的火把,筆直地插在地裡,隨後取出了一個彈弓,將一枚石子壓在了皮兜上。
這彈弓的“皮筋”,是由一種特殊的草莖編製而成,趙銘好奇地嘗試過,發現其彈性極佳,當地人便是以此物驅趕猊獐。
在餘父做出這樣的舉動時,三人也將火把用力插在地下,餘母手裡握著長柄砍刀,餘蚩則緊緊抓著一根木棍,兩條黃狗靠在主人身邊,同樣嚴陣以待。
趙銘將火把插在地上後,卻沒有拿什麼工具,隻是左手中多了一把碎石子。當然,對於他的這般舉動,三人都沒有表示反對。
餘父見眾人都準備完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千萬要當心。”
“嗯。”聞言,眾人都鄭重地點了點頭。
見此,餘父舉起彈弓,瞄準其中一隻猊獐,“嗖”的一聲,將石子發射出去。
“喳!喳!”石子“嘭”的一聲,雜在那隻猊獐的後背,令其頓時抬起頭來,發出尖銳的嘶叫。
嘶叫聲響起的刹那,它身旁的兩隻猊獐,立刻停下對莖稈的啃咬,惡狠狠地看了過來,做出攻擊的姿勢,嘴裡也發出同樣的吼叫。
餘父神色凝重,又拿起一顆石子,搭在彈弓的皮兜上,再次將其發射出去,砸中了先前那隻猊獐。
那隻猊獐額頭有一撮紫毛,體型也比旁邊的兩隻更大。這種畜生向來是一雄二雌結伴而行,若是雄性猊獐被打跑,兩隻磁性猊獐也會隨之離去。
頭頂上生有紫毛,正是雄性猊獐的標誌。因此,經驗豐富的餘父,就專指著它打。
“嗖!”
又一顆石子,從餘父手中的彈弓射出,然而這次卻未能建功,被那雄性猊獐扭身躲了過去。
“喳!喳!”那雄性猊獐齜牙咧嘴,偏頭吼叫了幾聲,仿佛與那兩隻雌性猊獐交流。下一刻,三隻猊獐達成了一致,化作模糊的黃影,迅捷地朝眾人衝來。
餘父擲下彈弓,伸手抄起一旁木棍,凝神以待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