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悄悄回房,蕙兒正在房外掃地,見他便要叫他,李雲噓了一下,蕙兒會意,笑笑不語悄悄走開。
少爺總像個傻小孩,這回不知又要貪玩什麼了。
房裡嶽如玉正在呆呆出神,不知想什麼。
淡妝簡衣的她更顯身段婀娜,神態美絕。
李雲躡手躡腳走過去,突然從背後緊緊抱住她的纖腰笑道“好媳婦又在想我了?”
嶽如玉吃了一驚,拚命掙紮,紅霞滿臉,“放手!蕙兒還在外麵呢……”
“嘻嘻,你放心,她識趣走了,這麼乖巧,回頭定要好好賞她,哈哈!”
他說著雙手又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傻瓜!大白天的你又胡鬨什麼?快放開我!”嶽如玉羞惱道,卻怎麼也掙不脫他強而有力的臂彎。
“那你說,剛才是不是在想我?”
嶽如玉嗔道“沒有!想你乾嘛?你這個傻瓜!”
“好哇,新婚不想夫君,定是不忠,又或者是昨夜我教的還不夠深刻,再來再來!”
嶽如玉慌了,脫口道“彆彆彆,我想,我想!”
“嘻嘻,想什麼?”
“我……想……”
嶽如玉漲紅了臉,這個“你”字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最後才像蚊叫一般憋了出來。
感覺這個傻子夫君簡直就是自己命中克星,軟硬不吃,忽傻忽精,不講常理,不尊禮數,遇上他啥轍也沒有了。
李雲哈哈大笑,往床上一跳睡了上去。
嶽如玉正自忐忑,卻發現他居然很快已呼呼睡著了,這才放下心來。
她搖了搖頭,忽又紅了紅臉,都不知自己胡思亂想什麼,給他匆匆蓋上被子,趕緊溜之大吉。
……
京尹大獄。頭獄。
頭獄是規格最高的臨時獨立牢房,專給身份尊貴顯赫的疑犯暫時羈押之所,與酒樓套間無異,甚至更加奢華。
所以閔宇雄雖然沒有美女左摟右抱,但吃香喝辣自然少不了,而且牢頭獄卒個個殷勤伺候,他愜意得意的很。
這是閔家的特權,有錢有勢,誰不巴結?
監獄原則上當然不能如此,但誰管的著?皇帝也管不著。
美酒佳肴滿滿一桌,京城四少的歡聚剛剛曲終人散。
“兄弟們放心,李傻子膽敢狐假虎威欺負你們,等我七天後出去,定要好好找他算賬,新賬舊賬公賬私賬一起算,教他做人,哦不,教他好好做傻子,哈哈哈!”
其他三少離開後,閔太師到。
閒雜人等全部遠離,閔太師打量四周,皺眉道“這幾天就彆這般張揚了,要是傳到皇帝那去,可就不大好。”
閔宇雄不悅道“皇帝知道了又怎麼樣!他敢拿咱們閔家怎麼樣?這次讓我坐牢也不過是在那些老家夥麵前做做模樣而已!”
“哼,不思反省的家夥!你真不覺得李家發生的事情很蹊蹺嗎?看李家人反應,定是另有他人暗中把信掉包了,反打咱們一棒,高明啊!……”
”但咱們卻不知道他是誰!有這種高人在暗處盯著閔家,為父寢食難安啊,你倒好,還有心思在這裡酒肉狂歡?”
閔宇雄不耐煩道“咱們閔家怕過誰?爹,不管這個人是誰,他不敢露麵,就是怕咱們,等我出去,我派人一把火燒了李家就是,一了百了,再無煩惱,哈哈!”
“笨蛋!此事功敗垂成,現在天下人都更知道閔家和李家勢不兩立,若是李家有什麼三長兩短,誰不懷疑就是閔家所為?彆人不說,皇帝就不希望李家出事,你想陷閔家於不義,讓天下人唾罵?”
“爹!……咱們要做大事,不是遲早都要除掉李甫的嗎?”閔宇雄不服。
“笨蛋!殺人誰不會?但殺人要誅心,明白嗎?李甫忠勇之名天下皆知,匈胡人恨之入骨,若不先抹黑他,就算咱們日後成事,也必人心不附,明白嗎?”
閔宇雄悻悻道“可是就這樣放過李家?我不服!尤其是那傻子可惡可恨,這次又讓咱們損失萬金,我可不會輕易算了,哼!”
閔太師冷笑道“萬金算什麼……除掉李家的事再慢慢另想辦法不遲!”
他歎了口氣,“本來這計謀是萬無一失的,既可除掉李家,又可控製嶽家,沒想到卻反被人算計,實在是可惡!”
閔宇雄嚷道“怎麼不是!孩兒可損失更大呢,明明可以順手得到嶽如玉這個大美人的,現在隻能眼睜睜地便宜那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