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商秋又燃起了一根煙,悠悠地吐出了一個煙圈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二叔,你彆在這裡大喊大叫了,綁你這件事,我爸可不知道。”
緊接著,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而且,二叔你究竟是從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江家有能力與藍家對抗?”
“當年江家勢微,爺爺那一代差點連集團都守不住,要不是我爸帶領集團搭上了藍家的船,江氏集團恐怕早就被蠶食得一乾二淨了。”
的確,自從國家開放政策實施以來,沿海地區的競爭異常激烈,當時的局勢可謂是混亂不堪,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江燕峰一臉的不屑,冷笑道“就知道往你爸臉上貼金。”
江商秋看了看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他也不想再跟二叔繼續浪費口舌。
他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二叔,我要走了。”
“你啊,哎~”江商秋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隻見幾名身神情嚴肅的保鏢走上前來,他們毫不費力地將渾身傷痕累累且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江燕峰拽了起來。
江燕峰原本心中就有些忐忑不安,此刻聽到江商秋發出的那聲歎息,更是感覺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
緊接著,自己又被保鏢如此粗暴地對待,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驚恐萬分地喊道“江商秋,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江商秋麵無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淡淡地回應道“二叔,您心裡應該很清楚。我父親一向重感情,若是讓他知曉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必定會出麵阻攔。因此,我特意背著他安排了這一切。”
聽到這裡,江燕峰大概已經猜到了這位侄子的意圖,但仍心存僥幸,用一種略帶遲疑的口吻試探性地問道“江商秋,你究竟想乾什麼?”
麵對江燕峰的質問,江商秋並未給予正麵回答,而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對方,然後轉頭對身邊的保鏢下令道“等我離開後你們再動手,免得汙了我的眼。”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領著眾人朝樓下走去。
伴隨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腳步聲,還能隱約聽到樓上傳來江燕峰那充滿絕望和憤怒的叫罵聲。
各種惡毒的詛咒源源不斷地從他口中噴湧而出,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出來。
當江商秋剛下到一樓,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一個身影如斷線紙鳶般從樓上墜落。
定睛一看,掉下來的人竟是江燕峰!江商秋急忙上前查看,隻見江燕峰的身體如觸電般抽搐了幾下,隨後便一動不動。
江商秋心有餘悸地朝樓上望去,然後目光再次落回眼前的屍體上,口中喃喃自語道“這麼快?”
然後又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歎息著說道“哎呀!二叔你……怎麼會這麼性急啊!”
“真剛烈,跟你兒子比起來簡直是英雄”
深吸一口氣後,他若無其事般上了車。
待江商秋離開,剩下的人便開始處理已斷氣的江燕峰了。
第二天,太陽已經高高掛起,但是天氣並沒有因為太陽的出現而回暖,空氣還是那麼寒冷。
江商秋帶領著幾名手下抵達了臨海市。他首先安排好帶來的人員,然後獨自一人前往郊外的一間破舊不堪的草屋裡,與藍遙夏會麵。
兩人見麵後,先是進行了一番表麵上的寒暄,緊接著便切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