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靜白?她已入大宗師之境!”
“咳咳!當真天資縱橫,剛入大宗師便有如此實力,竟能擋住兩位大宗師的聯手,可怕啊!”
“教主,你受傷了?”
“無礙,區區小傷何足道哉?不過是大意了。”
“當真沒想到,本以為此次計劃已經失敗了,大衍朝堂之上也有人要對蒼舒月動手。”
“此行功成,我們走!”
……
“呼~呼~”
一片廢墟中,屈靜白抱著古琴緩緩起身,她身上血痕可怖,將半身都浸透了,便是那一架古琴,如今也已經斷了半截,琴弦隻餘兩根完好。
“可……可彆死啊,我答應了他的,要護你周全……”屈靜白口中呢喃著,步履蹣跚朝前方走去。
大戰結束了,北蠻鐵騎被擊潰,大衍軍士同樣死傷慘重。
她走著,望著那一行玄甲鐵騎下馬,那戴著鬼麵具的將軍半跪在地,一半的麵具破碎。
月牙長槍染血,釘在前方的地上,北蠻可汗的屍體被刺穿,連同他的戰馬一起,成為了祭奠亡魂的祭品!
“將軍!將軍!”
親衛想要上前,蒼舒月抬了抬手,她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向那北蠻可汗的屍體。
“你的計謀很高明,可我的男人啊,是這天底下最聰明的人。”蒼舒月將長槍攥在手中,緩緩拔出。
“有他在,我不會輸的。”
話音落下。
她身軀微微一晃,而後緩緩朝後倒去
“將軍!”
身後的親衛驚呼一聲,一道身影比她們更快,抬手撐住蒼舒月的後背。
屈靜白臉色當即一變:“蒼將軍,你……”
蒼舒月搖了搖頭,輕聲道:“這是我的決定,與你無關,他不會怪你的。”
“該回去了,還要,與他成婚呢……”
……
皇宮,禦花園。
宇文元朔緩步走著,他忽然頓住腳步,伸手將一朵開的正豔的花折下,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
他轉身看向身後的宇文裕,笑著問道:“裕兒,這花好看嗎?”
宇文裕點了點頭,回道:“好看。”
“是啊,很好看,隻是它原本能夠開的更久,等季節過了才會凋謝,如今父皇將它折了,這樣的好看也維持不了幾天了。”
皇帝說著,又問道:“那你知道父皇為何要將它折了嗎?”
宇文裕聞言,仔細的思索了片刻,而後回道:“是因為它開在了不應該開的地方?”
宇文元朔露出一抹笑容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裕兒很聰明,是啊,它開在了這花圃之外,擋了父皇的路,所以便要將它折去,哪怕它開的再豔麗,哪怕這花圃中沒有任何一朵能與之相比。”
“這花圃便是這天下,裕兒,你要記住,若是花開在花圃內,便可以任由它生長,若是它擋了你的路,礙了你的眼,便要將其折去。”
“裕兒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宇文元朔點了點頭。
正當時,一名玄衣衛快步走來,跪地稟告:“陛下,北州的消息!”
宇文元朔眯了眯眼,看著手中的花,輕撚道:“說!”
“隱星已經回來了,受了重傷。”玄衣衛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