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夫人,聽說沈小公爺還未婚配,可有看上哪家的姑娘?”
……
聽著這些吹捧的話,周春蘭笑的格外燦爛,對於那些上來欲說一門親事的,卻也推脫了去。
他們家連城,是要中進士的,現在便是說了也是小門小戶的女兒,待高中進士之後,再去說的話,那可都是門當戶對的了。
“誒?那不是楚夫人嗎?她怎麼也來了?”
忽然,有婦人驚疑一聲,眾人便都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一見還真是那位英國公夫人,立馬目光一亮,紛紛迎上前去。
周春蘭臉色陡然一僵,也是驚疑不定的看著楚華顏,“她怎麼來了?蒼家就一兒一女,都是走的武人路子,為何要來拜文廟?”
也有與蒼家不是一路的婦人並未湊上前去,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許是旁支的呢?”
有婦人猜測著,不過很快就被人否決了:“怎麼會?哪個旁支的才子能讓當家主母陪著拜文廟的?”
“我倒是想到了,莫非是那位……”
有人猜測著,卻沒有明說出來,隻是將目光落在了周春蘭的身上,這說的是誰便不言而喻了。
如今整個蒼家,能夠值得楚華顏親自陪同前來拜文廟的,也隻有那位傳言中有聖人之資的天才,柳道州先生的弟子顧川了!
周春蘭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她什麼都沒有說,眼裡儘是慍怒之色。
不多時,沈連城與王鴻便從文廟中聯袂而出。
“母親,已經拜完了。”
他滿臉笑容的對周春蘭說道。
周春蘭拉過他到一旁,問:“城兒,你方才在文廟裡,可看見顧川了?”
“顧川?”沈連城有些詫異,回頭看了一眼文廟內,搖著頭道:“並未看到他,母親為何有此一問?”
“蒼家那位也來了,她除了能陪顧川來,還能是彆人嗎?”周春蘭冷哼道:“看來他也要參與此次鄉試了。”
沈連城聽這話,先是一愣,而後施然一笑道:“母親,你有所不知,顧川他連縣試都未曾參加過,如何能參加的了鄉試?”
周春蘭一怔,而後反應過來,鬆了一口氣:“倒是為娘多心了,那小子從未參加過科舉,又怎麼可能直接參加鄉試?”
“而且,母親。”沈連城歎了口氣,道:“我們已經與顧川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今後便是再如何,也與我們無關,您又何必在意他參不參加科舉呢?”
“你懂什麼?!”
周春蘭咬了咬牙,恨鐵不成鋼道:“你說他與我們沒關係,你可知道他如今聲名鵲起,這皇城人人都在笑話咱們,說咱們沈家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難道不是嗎……沈連城默然不語,他當初也是看顧川實在扶不起,信了沈矜雪的鬼話,才決定幫她陷害顧川。
如今想來,卻是悔之晚矣,就連他那個妹妹,如今也是越發沉默寡言了。
“兒啊,為娘當初嫁進沈家受儘了白眼,可為娘不在乎,你可要替為娘爭氣些,莫要再讓人瞧不起了!”周春蘭苦口婆心的說道。
沈連城隻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深吸了一口氣道:“孩兒省的!”
他本是個趨利避害的性子,就如那牆頭的草一樣搖擺不定,風吹哪邊倒哪邊。
“好,你知道就好,為娘會替你想辦法的。”周春蘭又露出笑容來,隻是眼底的狠厲卻越發的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