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的,是一行二十餘名皇城司玄衣衛,個個手持長刀,疾馳而行,緊隨那駕馬青年之後,氣勢非常。
這領頭的人顧川還挺熟悉,前些日還在路上遇到過,正是從戰場敗逃之後,回皇城又被重新啟用的王鴻。
這般焦急,想來是出了什麼大事,也許還是命案,不然也不會讓皇城司統領親自出手。
轉瞬間,王鴻已驅馬近前,他餘光瞥見顧川,眉頭微皺,卻因公務在身,無暇他顧,隻得匆匆一瞥,便繼續前行。
待他們遠去,街道又恢複了方才的喧囂。
顧川心中無波,不管是什麼事,反正與自己無關就不用在意,他輕甩韁繩,再次騎馬上路,往家中趕去。
……
大衍皇城司,乃皇帝親衛,隻聽命於天子一人。
他們不僅負責皇帝的日常安危,還護衛宮廷內部諸多活動,諸如祭祀、朝會、經筵、科舉等場合的侍衛之責,皆由他們肩負。
此外,皇城司還肩負監督百官的重任,作為皇帝在皇城的情報特務機構,他們如同皇帝的耳目,洞察著朝廷內外的一切動向。
皇城司還擁有司法權,致力於維護皇城社會秩序,參與監察以及司法活動,以保皇城安寧。
隻是,尋常案件自有官府處理,皇城司輕易不出手,一旦他們介入,那必定是驚天大案!
碧清樓,這是皇城中諸多青樓中的其中一家,平時生意還挺好,時常有朝廷裡的官員和勳爵子弟前來。
尋常的平民百姓是來不起青樓的,能讓他們消費得起的叫勾欄,質量上兩者也是遠遠不能相提並論。
今日碧清樓出了一件大事,有人死了。
此時,碧清樓外,官府的捕快們早已嚴陣以待,將整個樓閣圍得如同鐵桶一般,水泄不通。
樓內的鶯鶯燕燕、丫鬟侍從,乃至護衛們,皆被一一控製,無人得以逃脫。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老鴇心中惶恐,急得在原地踱來踱去,如熱鍋上的螞蟻。
見一名捕頭走上前來,她頓時換上一副笑臉,忙從衣袖中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錦袋,不動聲色地遞上前去,口中還念念有詞:“官爺,此事與我們碧清樓實在無關,是有賊人闖入,我們實在是無辜的啊。”
那捕頭滿臉卷曲的胡須,一臉正氣,不為所動。
他抬手掃開那鼓鼓的錦袋,冷哼一聲道:“朝廷命官在你們這兒丟了性命,你們是否無辜,還需仔細查過才能知曉!”
王鴻一勒韁繩,座下棕馬嘶鳴一聲,穩穩停住。
他翻身下馬,隨手將馬鞭扔給一旁的玄衣侍衛,而後大步流星地朝碧清樓走去。
早有捕頭在此恭候,見王鴻到來,急忙迎上前,躬身施禮道:“大人!”
“嗯。”王鴻微微頷首,步履不停,邊走邊詢問:“如今情況如何?死者何人?”
“回稟大人,今日清晨事發之時,我等已迅速將整個碧清樓封鎖,樓內諸人皆已控製,死者乃當朝禮部郎中齊大人。”捕頭恭聲回答道。
“齊大人?”王鴻眉頭緊鎖,冷哼一聲:“真是膽大包天!”
禮部郎中,乃正五品官,雖然放在朝堂之上或許不算顯赫,但在整個大衍官僚體係中,也已屬於位高權重。
如此朝廷命官,卻命喪青樓,若查出與碧清樓有關,此地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將難逃詔獄之災,等著被殺頭!
“死因為何?”王鴻再次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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