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熱了,自己扇一會兒。”顧川看著小丫頭這般,搖著頭拉她坐在一旁。
“奴婢也不熱。”小橘笑著搖搖頭。
顧川取了折扇,輕敲了敲她的腦袋,道:“出了這麼多汗,還說不熱?”
“唔~”小丫頭抬手捂著腦袋,實是不疼的。
“不聽少爺的話了?”
“聽的。”
小橘才算是給自己扇了起來,一雙水靈的眼睛盯著自家少爺,看他提筆書寫,專心致誌。
“少爺,你為何對奴婢這般好啊?”她忽然開口,輕聲問道。
為什麼呢?
顧川筆跡微頓,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幅幅畫麵來。
那日風雪很大,父親牽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兒進了家門。
母親牽著他出去看,那是他與小橘第一次相遇。
後來她便成了他的丫鬟。
小丫頭也不知經曆過什麼,一直都是很懂事的,除了膽子有點小。
可就是膽子這般小的小橘,在寄養國公府的日子裡,卻為顧川撐起了一片天。
少爺若是沒錢了,她便起早貪黑的替人做工賺錢。
若是有人辱罵了少爺,她便也撐起膽子罵回去。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小丫頭啊,也會在雨夜雷聲響起的時候,哭著跟少爺說她怕。
為何對她這般好呢?
“少爺?”
小丫頭的聲音讓顧川回過神來,他放下筆,道:“少爺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算命先生說,小橘前半生把苦吃完了,後半生便要享儘榮華富貴。”
“夢裡的話,也能當真嗎?”小橘已經紅了眼,臉上卻仍是甜甜的笑。
“夢不能當真,少爺的話卻能當真。”顧川摸了摸她的頭,道:“你對少爺那般好,少爺也該對你好,夢裡的算命先生說的對,小橘的後半生必定是享儘榮華富貴的。”
嘀嗒!
小丫頭再也忍不住,晶瑩淚水滴落而下。
“少爺,奴婢不求榮華富貴,隻求能一直陪著少爺便好。”
顧川伸手為她擦去眼淚,又從袖口取出一顆飴糖來:“吃糖。”
小橘接過飴糖,剝開糖紙放進嘴裡,淚卻流的更多,笑也更甜。
且把苦作淚流儘,自有甘甜從心來。
……
正午吃過飯,顧川便在後院的銀杏樹下練劍。
阿竹抱著劍靠在樹乾上,看著他舞劍的身影,今日倒是沒站在屋頂了,許是日頭太盛,站在屋頂太曬了吧。
將這些天所學的劍招都練了幾遍,自覺差不多了的顧川停了下來,收了劍走到桌旁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他轉頭看向阿竹,說道:“阿竹姑娘,以後練劍換個時間,吃過晚飯再練如何?”
白天他要去書院上學,時間沒有那麼充裕,還想練劍就得換個時間了。
“好。”阿竹點了點頭,並未有意見。
見她答應下來,顧川也麵露笑容:“多謝阿竹姑娘。”
阿竹未再言。
他想了想,又接著問道:“阿竹姑娘,不知這基礎的劍招還要練多久,才能學你那高深的劍法?”
顧川覺得自己在劍道上天賦不錯,雖然接觸時間並不長,但這些基礎劍招他都已經熟練的掌握了。
再練下去,也不會有太多提升,他更好奇的是何時才能練那能一劍斬出劍氣的強大劍法。
聽著他的話,阿竹盯著看了許久,方才開口道:“隻教基礎,更多的,不能外傳。”
不能外傳麼……顧川點了點頭,倒是沒有覺得奇怪,像那般強大的劍法,自是有師承的。
“阿竹姑娘,我這裡有一門劍法,不知你能不能幫忙看看?”他想了想,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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