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那幾人也不再言說,便將話題引到了彆處,談笑著往書院走去。
“姐夫,那沈連城也來了。”
蒼風和顧川自然也注意到了沈連城他們,隻是顧川沒有在意,也無需在意。
他搖了搖頭道:“我和衛國公府,今後再無瓜葛。”
蒼風很識趣的閉嘴,兩人隨著人流走進梧桐林,沿著青石板路來到書院門前。
兩個書童站在左右,見人便行禮道:“諸位公子還請入內,可隨意在學堂挑一位置暫作休息,待時辰一到便開始考校。”
“姐夫,你都準備了些什麼?”蒼風盯著家仆手裡裝束脩的箱子看,見後邊兒一溜的在滴水,目光古怪道:“怎麼還在滴水?”
顧川正準備隨人一起進學堂,聽到這話又頓住。
“兩條魚罷了。”他微微笑著說道。
“什麼?”蒼風似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眼睛驀然瞪大,手顫顫巍巍的指向那箱子,聲音壓的極低,似是怕被旁人聽了去:“你就送兩條魚給柳先生嗎?!”
“自然不是,裡麵還有一封信。”顧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比起蒼風的不淡定,他倒是一臉平靜,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行了,我自有打算,你儘管放心便是。”
我那是怕跟著你丟人呐……蒼風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隻跟家仆吩咐道:“拿過去吧。”
束脩自有書童收下,顧川也不再管蒼風,向學堂內走去。
等進了學堂,已有不少人選了位置坐下,顧川也擇了一張書案坐著,位置比較靠後。
先生還未來,學堂中已陣陣喧嘩,話題由各自出身,落到了柳先生的考校內容上。
“柳兄,你可知這次柳先生要如何考校我等?”
“這倒是不知,先生的問題總是出人意料,往常曾問過農學、聖賢之道、治國之策……這次是什麼,也又能猜得到呢?”
“這樣啊……我本準備了幾首好詩,看來是很難用的上了。”
“兄台倒也無需擔憂,為造福我大衍學子,這次相國請柳先生出山,還向先生求了旁聽的名額,便是沒過考校,也有個旁聽的名額。”
“果真嗎?”
正聽著他們的交談聲,望著窗外的顧川忽然感覺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某處。
卻見相隔兩行的後側書案,坐著一名白衣束發少年,柳眉丹鳳眼,如玉少年郎。
少年正用那雙丹鳳眼看著他,目光帶著一絲好奇。
見他望來,少年笑著衝他點了點頭。
顧川回以微笑,接著便挪開了目光看向他處,這人有點莫名其妙,他根本不認識。
待無人再進學堂,方才門口迎人的兩名書童便走了進來,將一張張紙放到書案上。
唯有顧川落下了,不等他發問,那書童便道:“公子,先生說他會單獨考校你。”
單獨考校?
顧川‘嗯’了一聲,卻不知這柳先生是什麼意思,難道求學之人還要區彆對待?
書童的聲音不小,便也落入了學堂中其他人的耳中。
數十位學子的視線彙聚在顧川身上,有人好奇、有人疑惑、還有人目光陰沉。
“能讓柳先生單獨考校,莫非這顧川還有什麼過人之處?”
沈連城側邊,有青年好奇的對他問道:“沈兄,你這義弟,真如傳言中那般不堪嗎?”
“那還有假?”沈連城歎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許是柳先生知道了他不學無術,想故意羞辱一番,也好讓人明白這白鷺書院不是誰都能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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