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說笑了。”寧王妃聽後,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說什麼文武雙全,其實是文不成武不就罷了,那些人為了錢財,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這回答滴水不漏。
皇後聞言,輕笑一聲:“世人皆言虎父無犬子,寧王當初馳騁沙場,威名赫赫,懷兒身為寧王世子,又怎麼會差呢?”
“懷兒他……”寧王妃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皇後並未繼續追問,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另一側。
這一次,她的笑容更加溫和:“夫人,舒月那孩子不來看今天的馬球賽嗎?”
話音落下,帷帳後便傳來一道沉穩的婦人聲音:“勞煩皇後娘娘掛念,舒月那孩子近日常外出踏青,卻是沒機會告訴她馬球賽的事情。”
皇後聞言歎了口氣,似乎有些遺憾:“也不知陛下是怎麼想的,舒月這般好的孩子,怎麼就讓她嫁了那等不學無術的紈絝?”
稍作停頓後,她繼續說道:“夫人,若是你們不願的話,本宮自會向陛下進言,讓他取消了這門婚事如何?”
帷帳內,婦人沉默片刻,而後才傳來聲音:“娘娘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陛下一言九鼎自是不能朝令夕改的。”
“況且我問過那孩子,對於這門婚事,她似乎並沒有拒絕的意思。”
在權謀的旋渦中,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可能成為致命的陷阱。
寧王妃、皇後以及英國公夫人,似她們這等人,說出來的話自不像表麵那般簡單。
每一句話裡總是蘊含著特殊的意味,每一次微笑背後都可能是鋒利的刀刃。
不過這些和顧川關係不大,他不用考慮那麼多,之所以來這裡也隻是想拓寬自己的視野,認幾個麵孔罷了。
“小公爺、顧兄,這邊!”
顧川和蒼風還沒有走過去,老遠就聽到陳武的聲音傳來,他正向顧川和蒼風揮著手打招呼。
顧川和蒼風走得慢悠悠,陳武幾人已經等不及,紛紛從人群中擠出,向他們走來。
“小公爺,顧兄,這馬球賽都快開始了,你們怎麼現在才來?”來到兩人麵前,陳武有些詫異的問道。
蒼風無奈地聳了聳肩,“彆提了,平湖邊上的人多得像螞蟻一樣,要不是車夫還算機靈,我們現在可能還被困在路上呢。”
陸仁站在一旁,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早就提醒你們要早點過來,看吧,差點就遲到了。”
蒼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現在不是剛剛好嗎?急什麼。”
他說道,隨後轉頭看向張順軍,目光頓時一亮:“順軍,你的馬不錯啊,上哪兒搞來的?”
“怎麼樣,還可以吧?”張順軍聞言露齒一笑,他伸手拍了拍一旁的駿馬,道:“這可是我特意從馬場挑的最好的一匹,花了我足足一千兩銀子呢!”
陳武攬上他的肩膀,嘿嘿一笑:“打馬球可不是看馬多好,最關鍵的還是手上功夫。”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懂什麼?”張順軍回了一句,又看向顧川道:“顧兄,待會兒你上場嗎?”
不等顧川回答,蒼風便搶先說道:“哎呀,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顧川他不會打馬球,有我們幾個上場就足夠了。”
“也是。”陳武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又對顧川調侃道:“顧兄,看來你得加把勁練練啊,不然以後隻能看著我們玩,那豈不是太無聊了?”
顧川微微一笑,目光格外淡然:“陳兄,觀看比賽也未嘗不是一種樂趣啊。”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陳武認同的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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