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力又無奈。
他瞪了顧川一眼,策馬準備離去。
“王鴻,你要乾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厲喝聲從不遠處響起。
王鴻和顧川同時轉頭望去,隻見蒼風帶著陳武等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幾人隱隱將王鴻包圍,把顧川護在了身後。
王鴻麵不改色,他輕輕一扯韁繩,沒有搭理蒼風幾人,轉身看向顧川,嘴角勾起一絲挑釁的笑意:“顧兄,大婚之日,吾必奉上厚禮前往!”
說罷,他策馬離去,隻留下了一地的塵土。
“我呸!”
見王鴻離去,蒼風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怒罵道:“小人得誌!”
他回過頭,問顧川:“你怎麼和他扯上了?”
“無意間碰到。”顧川解釋一句,又問道:“你似乎很討厭他?”
“哼!”蒼風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憤憤不平道:“這人本是宮中執戟郎,自我阿姐被奪了軍權後,他便一躍成了玄月軍統領。”
“要不是他爹在朝堂進言,讓陛下給我阿姐賜婚,哪有他囂張的份兒?”
顧川默然不語,朝堂紛爭便是如此,你方唱罷我登場,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所謂的進言賜婚,也不過是打壓對手的一種手段罷了。
陳武走上前來,拍了拍顧川的肩膀,笑著說道:“不說那豎子了,顧兄,我們是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顧川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你們找我做什麼?”
蒼風收斂了臉上的怒氣,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我爹讓我來的,明天有一場馬球賽,你要不要一起去?”
“和你打?”顧川挑眉問道。
“不和我,難不成還想和我阿姐嗎?”蒼風翻了個白眼,“你想得美!”
按照規矩,男女雙方訂婚之後是不方便見麵的。
那一次蒼舒月背顧川回去,已經是逾矩了。
“還是算……”顧川正要回絕,卻被蒼風打斷。
“我知道你要拒絕,但你先彆拒絕。”
他道:“這次馬球賽很多王公貴族都會去,是一個不錯的露臉的機會,我爹說你成婚時會有許多人,免得到時候認不出來尷尬。”
原來是這樣……顧川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最終點頭道:“那好吧,不過先說好,我可不會打馬球。”
他確實不會打馬球,這玩意兒在前世已經消失了,隻在某些曆史書上能看到一些記載,似乎是一種古代非常風靡的娛樂活動。
“不會打沒關係,慢慢學嘛。”張順軍嬉笑著插話道:“咱們幾個也不是一開始就會,還不是一路學過來的?”
“是啊顧兄,到時候讓小公爺教你,他打馬球向來有一手。”陸仁也跟著附和。
蒼風聞言,露出得意地笑,但立馬又裝作老氣橫秋的口吻,對顧川說道:“學馬球不是一蹴而就的,需慢慢來,我先給你講一些馬球場的規矩……”
陳武一把攬上顧川的肩膀,接過話茬:“這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找個地方一邊喝酒一邊說。”
顧川搖了搖頭道:“喝酒就算了。”
陳武的動作一僵,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他正要開口再勸,卻被蒼風打斷。
“行了,直說吧。”
蒼風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一臉無奈的問道:“那個……顧川,你身上有沒有帶銀子?先借我點,回頭就還你。”
“合著你們是來找我借錢的?”顧川聽到這話,不禁感到好笑,“你們幾個,一個國公府的小公爺,剩下三個不是侯爵府的嫡子就是伯爵府的嫡子,找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借錢?”
幾人被顧川的話說得麵色窘迫,最後還是蒼風歎了口氣,坦誠地說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們幾個先前與人打賭輸了,現在沒錢喝酒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