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的話,讓黎嫚微怔了一下。
她沒有接他的話。
人站的筆直,雅如亭亭淨植的白荷。
唇角勾出禮貌微笑,對著圍坐的權貴大佬們,聲如山間清泉般清脆:
“各位大佬們,打擾了。出了點小意外,先告辭。”
黎嫚的桃花眼,看似望向了席間眾人。
實則眼神空洞,毫無聚焦,隻走馬觀花掠了一下,便迅速收回視線,沒有任何眼神停留和糾纏。
話說完,她偏頭軟聲:“周沐,我是胳膊傷了,不是腿,不礙事。”
那嬌軟的聲音,聽出了撒嬌氣,聽的某個男人,心頭紛亂的像刮了一陣邪風。
宋輕臣一直在默聲看她。
她卻在進門時,淚眼朦朧看他幾眼後,一個眼神也不再給他。
男人夾在手中的雪茄,在燃了三分之二後,僅剩的一截,被他含入口中。
他半仰靠在椅背,深邃的眼睛中升騰著晦澀難懂的霧。
眼中隻有那抹飄逸靈動的淺橙色裙擺,隨著她離去的步子,慢搖飛揚。
露出纖細柔白的腿,在橙色掩映下,成了一方嫩滑的凝脂。
吊足了他的胃,勾走了他的心。
那個被她叫做“周沐”的男人,稚嫩又沒什麼肌肉,一看就爆發力不足,有什麼資格站在她身旁,還撞了她的身子?
他生了一種“手撕烤鴨”的強烈衝動。
衝動在心臟叫囂,隨著血液蔓延到全身,衝撞著全身的血管壁。
那一刻,宋輕臣感覺自己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
似乎能聽到血管一一爆裂的聲音,滿腔熱血都給她,想為她精·儘人亡。
原來,他是這樣一個為她癡狂的“瘋子”。
隻是,表麵上,他依然是那副清輝如雪的高冷寡欲模樣,矜貴的一個字都懶得說。
所有的欲望,都刻在眼底,爆炸在每一寸身體發膚。
“什麼情況?小姑娘換男友了?”葉知秋目光從正門收回,笑容訕訕:“杜……”
她還沒說,便感受到了強烈又冷厲的目光,她像靶子一樣被掃射。
葉君逸重重瞪了她幾眼。轉而笑對全場:
“遲尉和安悅的婚期臨近了,都是圈裡知己的兄弟姐妹,一起商量下細節,再重要的事也辭了,都過去幫忙。”
……
四合院區域和前麵的臨街酒吧,中間有一處極為隱秘的通道。
雖然就是前後院之隔,卻是“會員製”和“大眾化”的區彆。
黎嫚一行三人,在通道出口被攔住。
酒吧老板親自來攔人。
袁靚和周沐橫著走都行,唯獨攔下黎嫚。
周沐半是好奇的看了眼黎嫚:“你是被裡麵哪個大佬看上了吧?”
“瞎說什麼大實話?”袁靚嗤笑著:“你那氣勢,進去就落了慫,我隻能使出殺手鐧,能醋一分是一分。”
袁靚說完,白眼掃著酒吧老板:“大白天的攔人?我告你隨意控製人身自由,你信不信?”
酒吧老板笑的無奈:“受人之托,還請黎小姐理解。那裡麵坐的任何一個人,一句話的事,我這酒吧就直接歇菜停業。”
“靚靚,”黎嫚抬頭:“你和周沐先走,我留下來。”
“我陪你?”
黎嫚笑了笑:“不必。不想因為誤會牽連彆人,”她掃了眼周沐和酒吧老板,目光又回到袁靚:
“我也有些話,需要當麵和他說清楚。”
袁靚做了個鬼臉:“我和周沐在外麵酒吧等你,有事喊我們。”
“好。”
酒吧老板一路引導,黎嫚發現路曲裡拐彎,越走越窄:
“老板,確定前麵還有路?”
“我的地盤,還能迷路?”
酒吧老板撥開一處開的茂盛的薔薇花叢,後麵赫然是一道文物複古色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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