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教授,彆提那些鮮肉,我是糙漢,不配。”
輕鬆的氛圍打開,梁芝蘭一時也不好板下臉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宋輕臣玩的比她明白多了。
人已經用消毒毛巾淨了手,打開帶來的食盒:“媽,出門辦事,經過你愛吃的那家老字號的手工點心坊,每樣來了點。”
他取出附帶的套裝刀叉,純銀鏤花小刀精致鋒利。
宋輕臣慢條斯理的把小塊綠豆糕切成花瓣狀,動作極致優雅。
放到白色骨瓷小碟中,一邊放了銀叉,遞了過去:“嘗一嘗?”
“你這耐心勁,伺候女人倒是一把好手。”
梁芝蘭接過,不鹹不淡的說了句。
宋輕臣笑了聲,卻也絲毫不給梁芝蘭指桑罵鬼的機會,直說:“一般女人我不伺候。”
“今天聽了個有趣的事兒,輕臣,你有興趣聽嗎?”梁芝蘭小口品著綠豆糕,細嚼慢咽的禮儀範兒很足。
宋輕臣點了點頭:“說吧。”
“咱們府裡的黎管家,真是個可憐人。”梁芝蘭直入主題。
宋輕臣勾了勾唇,母親從來不會讓他失望,連掩飾的耐心都沒有。
“那時她離異,又帶著一對兒女,看她可憐,才收到了宋府。哪知她那前夫陰魂不散,聽說,黎管家直接把人給撞了,碾壓。”
“哦,”宋輕臣唇角始終帶著淺笑:“這樣的人,宋府留不得,抓緊辭退。”
梁芝蘭一愣,就這?她沒想到宋輕臣如此乾脆。
她還沒有繼續發揮,突然就被喊停?
“黎管家……”
“媽,”宋輕臣打斷:“什麼時候,你也可以吃宋府傭人的瓜了?”
“砰”的一聲,碟子拍到了涼亭石桌上,中心處,馬上有了一道明顯的裂痕。
“也彆繞彎子了,輕臣,黎管家進j局的事,你處理的吧?”
“小事而已,碰巧遇見了,隻幫理。”
好一個隻幫理,梁芝蘭氣笑:“你難道不是為了她那叫黎嫚的女兒?這麼說吧,先不說咱們的圈子,就你爺爺奶奶問起來,輕臣女朋友家裡做什麼啊?
做什麼呢?一個賭徒,一個傭人。還是離異,離異後還糾纏,甚至進過局子。
我不否認黎管家是個好人,也不汙蔑人家確實供出來個狀元女兒,你說,你讓我怎麼開這個口?你讓你老宋家人的臉,往哪兒擱?”
這是事實,宋輕臣無可辯駁。
男人看著梁芝蘭,目光真誠:“機會麵前,人人均等。這不是黎嫚的錯,出身她選擇不了,因為出身就把她全盤否定,這不公平。”
“嗬……”梁芝蘭有些腦殼疼:“宋家教育確實優質,教育出來一個和我叫板公平的宋大領導。
你談到出身,我想到了基因。好賭、家暴和離異,這是黎家姐弟生父的標簽。這對姐弟身上遺傳了多少?你肉眼能看的出來?
輕臣,我建議你眼睛再擦亮一點,彆被小姑娘鮮嫩美貌的身體迷惑了,年紀輕輕的,吸男人脖子倒是毫不嘴軟。”
“媽,你簡直不可理喻,把基因都能扯出來,離譜!您也彆想當然覺得,是黎嫚在纏著我。實話說,是您的好兒子一直在追人家,她一直在拒絕,明白?
我希望你也能把偏見拋開,給她時間成長。彆一開始就放冷箭使絆子,這不是名門閨秀會乾的事兒。”
宋輕臣說完,直接離開涼亭,奔向邁巴赫車子。
梁芝蘭氣的發懵,想站起來,起的猛,一時頭發暈。
兒子為什麼回來?就是借著這個時機,來和她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