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加長版邁巴赫,在京台高速,披星戴月的行駛。
祁宴一路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出來個火星子,把整輛車引爆。
他從沒見過臉色黑成焦炭的宋輕臣。
宋大領導一向成熟沉穩,在公眾麵前以儒雅大氣形象示人。
曾被他初入職場的當地百姓,稱為“真香乾部”:好皮囊、會辦事、得民心。
真香乾部在感情上,怎麼就本不香了呢?
他祁宴就不該輕信了笑容無辜的黎嫚,接下那白色手袋,如今,成了“白色炸彈”。
好在,離京之前,白色手袋被成功轉移到了宋輕羽那裡。
宋輕臣:“這東西不能離京。”
“您直接說,讓我再物歸原主唄。”宋輕羽滿臉拒絕。
天天被當成情感中介,給的都是苦差事。目的性這麼強,黎嫚不會因此和她絕交吧?
宋輕臣睨了她一眼,淡勾了下唇:“怪不得都說輕羽聰明。”
宋輕羽做噴血狀:“這高帽子誰愛戴誰戴,哥,來點實際的。”她衝他勾手。
“子謙近期公休,他有去西藏的打算,我讓他全程給你護駕,費用我出。”
宋輕羽撇了嘴:“有他還不如沒有。”嘴欠還直,氣個半死。
“讓仲熹開飛機,往返航班,可以嗎?”
宋輕羽眨了眨眼睛,第一反應:哥哥真會利用自己兄弟,達成追妻的終極目的。
第二反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隻迷茫的比了個ok,在送宋輕臣上車時,聽他說了句:
“我最近會很忙,她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想見我。你在京城,跑勤快點,彆讓那傻姑娘吃了虧。”
男人喝了酒,也抽了不少煙,身上帶著煙酒混雜的疲憊感。
宋輕羽盯著那高大挺拔的身子,淩晨的夜色中,伴著那有些沙啞的聲音,竟然說不出的清冷落寞。
哥哥三十多歲了,一直是好兒子,好哥哥,好公仆……
他一直都是彆人的仰仗和依靠,在哪裡都是最讓人覺得踏實靠譜的核心。
這種人,光芒萬丈,總是習慣於做彆人的燈塔,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神,神明就該強大到無所不能,不配有脆弱和悲傷。
可此刻,宋輕羽看到的是最真實的宋輕臣,對那朵潔白無瑕的茉莉,無限渴求,卻在各種無奈下,愛而不得。
“哥哥,”她追了過去:“你要保重身體,彆隻顧著工作。”
宋輕臣淡淡點了點頭。
“黎嫚是個好姑娘,我保證她心裡有你。小姑娘比我都小5歲呢,多給她點時間。”
宋輕臣眼神在變化,最後,說了句:“回去吧。”
邁巴赫車子,很快在京城夜色駛離……
次日,華新社。
黎嫚坐地鐵過來,到的時候,辦公樓裡稀稀拉拉的人。
她很珍惜這個機會,每天都是辦公室第一個到的。
到了之後,二話不說就擦桌子,拖地,澆花。
全部做完一遍,回到工位開電腦,把一天計劃整理好,辦公室其他人才陸續到。
一開始,她一個20的大學生來實習,被分到政務新聞,引起了不少資曆老的前輩不滿。
都能猜到背景很深,卻敢怒不敢言。
個彆人會嚼舌根,猜她要麼家裡砸錢了,要麼她身上有厲害人物,並癟嘴來一句:這麼小就學著當狐狸精那套。
黎嫚從不理會那些,隻要學校沒課,學生會沒活動,她必定過來。
哪怕一條不足百字的圖片新聞,她也保質保量完成。
坐在工位時,她看到了抽屜裡的銀行卡,財務讓辦的工資卡。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