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百億世家裡走出來的千金小姐,對自己喜歡的事情上,每一樣都精益求精。
梁芝蘭是音樂教授,每日發聲練功,雷打不動。
“沒太睡著,花園裡晨練了一會。”宋輕臣很自然。
“你那脖子裡怎麼回事?”梁芝蘭眼尖,說著話,就往這邊走。
宋輕臣屬於冷白皮,皮膚很細膩。上麵出現的痕跡,比彆人更容易被看穿。
他見梁芝蘭過來,不僅沒躲,還主動往前走了幾步。
“媽,您要不看仔細點兒?”
凸起的喉結周圍,是深淺不一的絳紅。喉結最高點。是一圈細碎的齒痕,帶了血痂。
梁芝蘭過來人,當然能看出是被口允出來的。
不由得染上厲色:“你這是去了哪?又是和誰?哪個不知羞的野成這樣?……”
“媽,”宋輕臣淡笑打斷梁芝蘭的話:“就這麼說吧,我三十多了,如果您不想讓您兒子寡欲成和尚,就彆管。”
“我……”梁芝蘭一時語塞,籲著氣,翻著白眼。
宋輕臣抿著唇,快步輕鬆離開。
這是宋輕臣第一次因為女人的事情,和梁芝蘭硬剛。
她一時惱極,胸口竟然有了輕微發悶的感覺。
轉念一想,宋輕臣說的也有道理,三十多的男人,在生理需求上說事,約等於泯滅人性。
梁芝蘭就是定義為生理需求。
不經過門當戶對金律檢驗過的姑娘,沒資格踏進宋家的門檻。
“葉家的君逸和知秋,今天還在魯城,你怎麼也得陪一下?”梁芝蘭放緩了語調。
顯然,對剛才宋輕臣關於女人的言論,她默許了。
成不了氣候的,她可能都不會正眼瞧一下。
“君逸我會安排,至於葉知秋,”宋輕臣笑望著梁芝蘭:“您若喜歡,您就陪著。”
梁芝蘭看著那遠去的挺拔脊背,翻著白眼“哼”了一聲。
宋家男人們,都是那種後背特彆挺的男人,站姿如鬆。
十分有儀態和男人的氣概。
但另一麵,這樣的男人,鐵骨錚錚,都帶著一股子強。
平心而論,梁芝蘭對葉知秋也談不上多喜歡。
葉知秋看起來強勢,沒有女兒家的典雅溫柔。性格也開放張揚,尤其還被梁芝蘭撞見,躲在院子一角抽煙。
哪哪都和成熟儒雅,穩重大氣的宋輕臣不搭。
能配的上兒子氣質的?
一個清純漂亮的小姑娘的鵝蛋臉,突然就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梁芝蘭柳眉不自覺皺起來,用了力氣,拂去身上飄散過來的海棠落花。
她要真同意宋家傭人的女兒,進了宋家的門,兒子宋輕臣,就真的會淪為貴圈子弟的笑柄。
這可不是演戲,想想都覺得是個笑話,絕沒可能。
黎嫚醒來,雙眼望著周圍的陌生,本能的把身上的絲被拽起來,蒙住大半臉。
隻露出水潤的桃花眼,帶了警惕的打量。
被子中有好聞的茉莉花香,也有她熟悉的薄荷茶香。
宋輕臣的名字掛在嘴邊,她不敢確定。
她悄悄翻開被子看了眼,上半未著寸縷,斑駁紅印交錯。
黎嫚輕舒一口氣,開始輕拍頭,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小姑娘迅速鑽進被子裡,連頭也埋得嚴絲合縫。
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走到床邊,在床沿坐了下來。
黎嫚埋在被子裡:“宋輕臣,是你嗎?”
“是我。”溫厚的女聲傳來,黎玉芬輕歎了口氣。
“媽媽,”黎嫚露出臉來:“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我是很失望,”黎玉芬忍不住情緒,儘力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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