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寧這聲音叫得不小,剛好打開大門出來看熱鬨的鄰居都看見了。
她剛才可是給周圍的鄰居送了不少好東西。
這會大家看見李老頭子和李多美欺負沈幼寧,紛紛跑了出來阻止。
“李老頭子,你們父女兩個還要不要臉啊,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打兒媳婦?”
“對頭。兒媳婦就不是人嘛,你們要這麼磋磨人。你忘了你家這幾年的工分都是誰幫你們掙的了。”
“人家婆娘找男人,多正常的事情,你們還攔著不讓,怕不是腦殼有病吧。”
“李家媳婦啊,你彆怕,大隊長都給你開證明了,就去找你男人。你是嫁給你男人,又不是嫁給李家。”
……
眾人紛紛幫著沈幼寧說話。
李老頭子和李多美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直接一口把沈幼寧給吞了。
而沈幼寧縮在一眾婆婆媽媽中,因為社恐的原因,突然被這麼多人圍著,她的身體下意識瑟縮在了一起。
就像是真的被人給欺負得緊了一般,看著真的好不可憐啊。
她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慌,抬著躲閃的眼神看向李老頭子父女。
“公公,你彆打我。”
“小姑子,你彆打我。”
“我害怕,我疼。”
“我不去找多寶就是,就算給你們打死了也還是李家的鬼。”
沈幼寧柔弱膽怯的開口,卻是以退為進的坐實他們父女倆的惡行。
“沈幼寧!你胡說八道做什麼,我們哪裡打你了!”
李多美氣得雙眼噴火,大聲怒吼質問。
“分明就是你打的我們!”
“王家衛,你出來作證啊,是不是這個女人在說謊?”
“是不是她先動手打的我和我爸。”
“……”
“你們都是一家人,肯定說話都是一樣。”
王家衛還沒有來得及出口,沈幼寧就暗戳戳的開口斷了他們的後路。
“隻有我是外人。”她假裝憂傷。
“都這麼久了,還沒見過自己的男人。”
沈幼寧這麼一說,現場眾人無不同情她的遭遇。
“李家媳婦啊,你彆傷心,有我們大家在,他們不敢欺負你。”
“黑心肝的一家啊,做不出半點人事,也是苦了你這丫頭沒日沒夜的做工養他們。”
“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裡看著,李老頭子我看你們怎麼欺負人。”
……
大家紛紛開口為沈幼寧說話。
沈幼寧在人群裡麵,看著被氣得半天說不出來話的李老頭子。
突然,她快速的朝著李老頭子的方向咧開嘴角笑了一下。
那笑意,滿是嘲諷。
李老頭子被氣得眼前一花,身子一個晃悠,差點如同之前的李老婆子一般摔在地上。
“沈,沈,沈幼寧,你,你,你就是個孽障啊!!!”
李老頭子指著沈幼寧罵了出來。
“子不教父子過,公公你大概不如孽畜!”
“你!你!你!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救你!”李老頭子悔恨啊。
“銀子燙手,還彆說是金子,難道公公你第一天知道這個道理?”
沈幼寧更是一臉真誠的發問。
壞事做多了,總會碰見鬼的。
她不介意做那個鬼哦。
怕沈幼寧吃虧,隔壁好心的大嬸邀請了沈幼寧今天晚上去她家住。
等到明天直接去縣城坐火車到部隊找李多寶結婚就行。
一大早的,沈幼寧就醒了過來。
在彆人家,她不敢睡得太沉。
她聽見大嬸子起來的聲音,也就跟著起來。
看大嬸子家東西挺多的,沈幼寧就拿了一些錢給大嬸子,讓她幫忙多做一些火車上需要的乾糧。
在大嬸子家吃了早飯,沈幼寧提著裝滿包子饅頭大肉餅的乾糧離開。
在去縣城的必經之路上,李老頭子和兩個年輕的壯漢從旁邊的草叢走了出來。
這兩個年輕的壯漢不是彆人,正是張寡婦的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