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沒小,怎麼跟你的父親說話!”謝廷楷不怒自威,沉聲訓斥。
“有的爹死了,他還活著,有的爹活著,他已經死了。”
“請問陸爸爸你是哪一種?”沈幼寧禮貌一笑,不急不緩的問出口。
謝廷楷眼皮都沒有掀一下,擺明了是不想理會沈幼寧。
同沈幼寧這種小輩計較,隻會有失他的身份。
謝廷楷雙手背在身後,繼續一臉威嚴的教育謝遠舟。
“他不講規矩,那也肯定是你惹了他。”
“不然你怎麼不見他打彆人。”
“遠舟,我有沒有教育過你,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
“你這樣,怎麼代表部隊去軍區參加比賽?”
“他不適合,要不你這把老骨頭不要臉下場試試。”
沈幼寧捏捏手指,見縫插針的話,總是如同旁白一般的及時。
謝廷楷的臉一下就沉了,沉得有些發黑。
沈幼寧慢慢挪動步子到了謝遠舟的身邊。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你這麼老不要臉的。”
“你臉皮那麼厚,是刷了幾層泥?”
“幸虧你爸死得早,不然得滿院子追著你這個迫害謝氏子孫的不孝子跑。”
“謀愛之前先謀生,不是你的你彆爭。”
“花花世界迷人眼,沒有實力彆曬臉。”
“不要給我硬碰硬,我受的是傷,你丟的是命。”
“你可真是駱駝生驢子,怪種。”
“真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
沈幼寧的輸出,一如既往的穩定。
謝廷楷平常被人恭維習慣了,哪裡受過這種侮辱。
“謝遠舟!你這是娶的什麼媳婦?”
“我們謝家不會承認他!”他當即沉凝肅然道。
“你承不承認很重要嗎?”沈幼寧有禮詢問。
“謝遠舟說要入贅到我家。”
“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正好給你省個兒子省份心。”
眼見謝廷楷被氣得不輕,於承潤連忙出聲打圓場。
“遠舟,你也真是的,怎麼可以惹你的父親生氣?”
“你父親可是知道你結婚,百忙之中特地抽空過來。”
“他對你的愛,沉默無聲。”
“是啊,他對陸北征的愛響如雷霆。”沈幼寧又一句話插了進來。
“都那麼忙了,還有時間過來找麻煩,看來應該是瞎忙。”
“陸爸爸,你年紀這麼大什麼時候退休啊?”
“我看你挺閒的。”
“沈同誌,你彆這麼說話。”
“顯得你缺少禮貌和教養。”於承潤不悅出聲。
“於政委,瞧你這話說的,好像你素質多高。”謝遠舟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他媳婦可是為了他同人起的口舌之爭。
而且他覺得他媳婦說的話,也沒一句是錯的。
“你要是素質真高,那彆人的家務事你就不該插手。”
“我都不知道,我們謝家什麼時候養了一條狗。”
“謝副營長,罵人可不好。”於承潤臉色微沉,抬手碰了碰鼻梁上麵的黑眼眶。
眼鏡,可以很好的掩飾他眼中的情緒。
“那你屁話那麼多做什麼?”謝遠舟挑釁抬眉。
“謝副營長,你可要想清楚你此時做法會帶來的後果。”於承潤出聲提醒。
“我想得很清楚。”謝遠舟目光如炬,眼神堅定沉穩。
“這次的軍區比賽,我參加定了。”
“好啊好啊,不愧是我賀龍飛帶出來的兵。”賀龍飛聽到謝遠舟的態度,高興得大笑起來。
“今天晚上帶你媳婦一起,去我那裡,我讓你嫂子給你們整點好吃的補補。”
“至於陸副團長……”賀團長的目光轉移。
“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
“手上的傷,去找軍醫好好看看。”
“正好你禁閉的時間還沒完,養傷的時候就一起關禁閉。”
“哦,蘇同誌,你差不多也該回去後勤部。”
“陳大富可是專門同我申請,說你是種莊稼的好手,讓我可不能浪費人才,一定要把你安排在種植區才行。”
“謝遠舟,你小子還傻愣著乾什麼?”
“還不跟你父親說再見,走了。”賀龍飛拍了謝遠舟一巴掌。
謝遠舟立馬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