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謝遠舟和賀龍飛不放心的趕回來的時候。
沈幼寧都已經讓部隊的士兵直接把蘇雲清和謝廷楷他們給送了過去。
隻是很可惜,他們回來得太著急,在半路錯開了。
不過見了賀龍飛的賀玉玲卻是很高興。
她高興得眉飛色舞的在賀龍飛麵前,把沈幼寧剛才的光輝事跡給講了出來。
謝遠舟在一旁聽得提心吊膽。
“媳婦~”他默默的把沈幼寧給拉到一旁。
男人的手掌火熱而濕潤。
熱,是他的溫度。
濕潤,是他緊張而手心分泌的汗液。
女人長長的睫毛微翹,自下而上的抬眼看向他。
“你在擔心我。”沈幼寧說。
嘴角帶著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愉悅。
“媳婦~”男人的聲音緊張而局促。
他一雙大手捧著沈幼寧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感受那手心柔軟的溫度。
“你是個孕婦,怎麼還帶著他們亂跑?”他實在是不放心的苛責出聲。
隻是那苛責的聲音,是他自己所認為。
在沈幼寧的耳中,男人的聲音不過比平常更急切了一些而已。
她知道他在擔心她。
沈幼寧聽得不由笑了。
像是一朵迎著風和日麗的百合花。
看上去是那麼的靜謐安靜,仿佛一點點大的聲音,就能把她給嚇跑了。
“我這不是亂跑,是見義勇為,是伸張正義,是給來不及趕回來的你們擦屁股。”
沈幼寧掐著手指,聲音利索的說道。
“反正人我已經給你們教育好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表現。”
“你不介意我把你爸和後媽媽他們也給送進去吧。”
沈幼寧一邊抬眼打量男人的神色,一邊小手摸進藏錘子的衣袖裡麵。
精神內耗,自我懷疑,她是忍受不了一點點。
“我覺著,他們應該感謝我。”
“正好我讓他們一家團圓。”
“就是團圓的地方有點小。”
“嗬~”謝遠舟輕鬆的被沈幼寧逗笑。
他雙手的大掌落在沈幼寧的肩膀上。
笑意陽光十足,雙眼璀璨星河光芒萬丈。
“我怎麼可能會怪你?”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的錯。”謝遠舟的聲音低沉下來。
夕陽的餘暉照射在他棱角分明的繃緊五官。
“寧寧,你說得對。”
“謝家這關係,得斷。”
“我們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也不是一條路的人。”
“何必深陷在他們虛無縹緲的親情裡麵苦苦掙紮,去抓看不到的光。”
“沒有謝家,但是我們可以有一個新的家。”
男人眼中消退下去的光芒又漸漸地亮了起來。
如紅日初升,其道大光般耀眼。
“謝遠舟,以後也要這樣乖乖的聽話。”女人粉嫩的嘴唇,吐出溫柔的話。
沈幼寧默默地把袖子中的小錘子給塞了回去。
抬起小手配合情景的摸上了謝遠舟的臉。
遠遠看上去,小兩口就好像在夕陽的餘暉下,深情對視,脈脈情深,涓涓溫情流淌。
“嗨,我的謝副營長啊,你這麼舍不得你媳婦,以後還怎麼上場打仗啊!”
賀龍飛調侃的笑聲傳了過來。
沈幼寧快速鬆開謝遠舟的瘦削的臉龐,乖巧的捏著雙手站好。
不過她的乖巧可不是真的乖巧,隻是一張蒙騙人的麵具罷了。
等到賀龍飛一走上來,走到她的聲音攻擊範圍之內,這小妮子低著腦袋就開始開炮了。
“怎麼的?部隊之外還不讓人談情說愛?”
“我們都是正經人,持證上崗。”
“你要是羨慕,把你的媳婦也拉出來遛一遛。”
“不過你媳婦是挺乖的,你就那啥有點老菜幫子難得啃的意思了。”
“是不是覺得有點臉疼。”
“回頭我跟你媳婦告狀,你更加心疼。”
“調侃彆人之前,你也要想想,你能不能承擔得起調侃彆人的後果。”
“呀,你老真帥,頭頂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