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二嫂給你的零花錢輸光了,二哥你彆哭啊。”
“嘿,還不知道誰贏誰的錢呢。”二叔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錢包,示意錢包裡麵有好幾張百元的老人頭,“大哥、一祥、小鬆,走,打牌去。”
池父不置可否。
池母係著圍裙,準備去洗碗,說道“他爸,你們去玩牌,等我刷好鍋我也過去看看。”
小姑、二嬸也跟著說待會過去看牌。
在農村打牌是最常見的娛樂消遣,男女老少都挺愛的。
池橋鬆是個另類,他這人性子比較安靜,喜歡一個人默默看書,並不喜歡過於喧囂的熱鬨。不過大過年的,沒必要掃興,便欣然答應。
“大哥,把骨頭帶給斧頭。”池小芽不知何時,已經撿了一小包吃剩的骨頭。
“好。”
帶上“狗糧”,四個人打手電筒,摸去了田舍。
“汪汪!”斧頭聽到動靜,立刻叫喚。
隨後又夾雜著幾聲“嘰嘰”的叫聲,是兩隻五道眉,對於斧頭的不滿,覺得斧頭亂叫吵了它們睡眠。
“斧頭,來食。”池橋鬆把骨頭放到飯盆裡,摸了摸斧頭的腦袋。
“這狗好養活,不挑食,給什麼吃什麼,將來肯定能成守山犬。”二叔又習慣性的誇耀斧頭,覺得自己找狗的眼光很高。
當初池橋鬆要選狼狗,他給找來廣信虎斑犬。
“彆看狗了,打牌。”小姑父喊道。
打開梧桐大棚門,可以看到一根電線從外麵柱子上拉過來,拉在門口附近的頂棚上,然後帶著一盞拉繩電燈。
因為大棚裡二氧化碳濃度比較高,所以鳳棲梧桐木就種在門口,所謂的“雅座”自然也靠著大棚門。
把門開一點透氣,就能確保人不悶了。
池父、二叔、小姑父和池橋鬆四個人,圍著木桌打牌。
才打了半個小時,就見外麵池母、小姑慌慌張張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壞事了,壞事了,玉萍丟了!”
“什麼!”二叔一聽,頓時驚得站起來。
丟下撲克就衝出大棚“怎麼回事,大嫂、雅麗,玉萍怎麼了,怎麼丟了?”
小姑趕忙說道“我們把孩子安頓好,三個人一起打手電筒過來,路上二嫂說要解個手,就去小路邊的樹後麵。
我跟大嫂聊會天的功夫,就聽不到二嫂動靜了。
然後趕緊找,卻怎麼也找不見二嫂,喊她也沒有答應,一開始還以為她跟我們開玩笑,誰知道真不見了。”
池橋鬆眉頭一皺,問道“去家裡找過沒?”
“還沒呢。”
“爸,你跟媽、小姑去家裡找找二嬸。”池橋鬆當機立斷,“二叔、小姑父,我們去二嬸解手的地方找!”
二叔慌得很“小鬆,你說你二嬸會不會出事……這山上有過美女蛇呢!”
“二叔彆著急,萬事有我!”池橋鬆臉上的厲色一閃而過,一道坎是他的地盤,不管什麼東西,敢在一道坎鬨事。
他必然除之而後快。
幾分鐘後,眾人來到一處窪地,小姑指著一棵老樟樹說道“就是這裡,二嫂就是在這裡解手的。”
說完就跟著池父、池母,匆匆往家裡趕去。
池橋鬆等人來到樹下,手電光照過去,可以看到邊上還有一灘濕痕。
二叔見到濕痕,就顫抖著說道“這娘們,解手不能去家裡茅坑解嗎,非要在外麵,這下好了、這下好了,丟了!”
小姑父趕緊安慰他。
池橋鬆仔細觀察,發現了一點痕跡。
在濕痕旁邊有兩個腳印,似乎是二嬸蹲坑時踩出來的。而腳印旁邊,還有一個淺淺的印子,像是雞爪印子,但比雞爪印子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