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彭蠡四鬼首領之一,可得五百萬賞金;擊殺彭蠡四鬼首領之一,隻有一百萬賞金。
二者之間差了四百萬,足見活捉和擊殺的功勞,有著顯著不同——活著的上師三境巨擘,遠比死了值錢。
夕陽已經落山。
呼呼的晚風吹在臉上。
池橋鬆的頭暈也漸漸好些,身子還有點虛脫之意,經此一役,他也算是了解了二嬸當初被鬼附身是什麼感覺。
當然。
二嬸是被夕狗、年童兩隻不成氣候的小邪祟魔住氣。
而他是被稜睜神這樣的淫祀邪神,附體吞食生氣,待遇明顯不在一個層次——淫祀邪神,連九十年道行的老狐塗山孑都不敢招惹。
“我到也還好,畢竟有保護,這兩五道眉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去。”
車筐裡的兩隻五道眉,先是被稜睜神邪氣標記,一點一點蠶食生氣,接著又被玄寒子引爆邪氣,再然後還被劉長遠自爆的穢氣吹過。
來回折騰,還沒死真是僥幸。
看著骨瘦如柴的兩隻小獸,他心下自嘲一笑“不過至少有一點,你兩瘦回來了,即便死了,也體體麵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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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去參加慶功會吧,我吃完飯就回講武堂臥床。”到了濱溪莊園,池橋鬆說道。
晚上縣知事署要舉辦一個慶功會,劉樹民臨走時候跟郝伯昭打過招呼,讓他帶上池橋鬆一起過去參加。
不過池橋鬆要臥床,自然不能去。
“回什麼講武堂,就在我家住。”郝伯昭示意池橋鬆在沙發上坐下,“許媽,把冰箱裡的巨鹿侯餅拿出來,熱兩個給小池補充營養,再打掃一下客房讓小池住下。”
老傭人許媽點頭“老爺不在家吃晚飯嗎?”
“不用,我去縣裡吃。”
說著郝伯昭上了樓,推門進了主臥,見到自己老婆在床上躺著睡覺,便將她推醒“一曼,鐘一曼。”
“嗯?”師母鐘一曼迷迷瞪瞪醒過來,“你回了啊,幾點了?”
她最近迷上晚上打麻將,下午會在家睡一會補覺,這樣晚上頭腦更清醒,更容易胡牌。
“快七點半了,我回頭要去縣裡參加慶功會,這邊剛擊斃彭蠡四鬼中的劉長遠。”郝伯昭長話短說,“另外我跟小池認了師徒,他現在受了傷,你晚上安排好房間,讓小池在這邊住下。”
“那個什麼法麵輪王擊斃了,啊呀,這是天大好事。”師母穿好衣服,“小池答應了是吧,我就說他不可能不答應的,農村……”
“彆大聲嚷嚷,小池還在樓下。”
“他怎麼受的傷?”
“擊斃劉長遠,他立功不小,我也跟著立了點功,記住了他是因工受傷,回頭肯定要受到縣裡嘉獎。”
“那我知道了……你這人也真是的,我是拎不清的人嗎。”師母一邊梳頭發,一邊說道,“小池哪回來家裡,我不是熱情招待。”
“你那叫熱情嗎,你那叫瞎拉郎配,來一次你提一次,搞得小池都不敢來了。”
“他現在是你徒弟,我提一下怎麼了,我們家蘇妍是長得差點,但家庭條件好啊,比他農村人不知道高多少。”
郝伯昭懶得跟老婆分辨這個,他隻是說道“如果兩個人能成,我樂見其成,但你千萬彆攙和。這東西講究順其自然,越攙和越難成。”
師母點頭“我當然知道,但是你當爸的也要上上心,你都說了小池將來搞不好能繼承你的衣缽,他跟蘇妍好了,對咱家不是更好……老大學文不練武,女兒練武也沒戲,你前麵幾個徒弟,也沒一個爭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