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寒子。”
“星子觀的住持?”塗山孑問道。
“不錯,玄寒子親自封禁稜睜神,動機、手段,此人都符合,土地公神像也是從星子觀請來,他要動手腳,簡直不要太簡單。”
塗山孑點頭“確實,玄寒子最有可能。”
“而且,這玄寒子,我一看就知他不是好人。”池橋鬆略帶主觀的說道。
當時釣魚劉長遠時,玄寒子隻想拿他當餌,封禁稜睜神,壓根就不管他的武道會不會因此而受損。
饒是郝伯昭提出問題,劉樹民親自過問,他也不情不願。
磨磨蹭蹭才拿出固本符寶和靜心焚香。
“若真是玄寒子住持,這倒有點難辦,墨坎縣的所有邪祟事務,都歸他管,池哥你想要報官就等於送上門。”
“肯定不能舉報,這次與上次情形不同。”
彭蠡四鬼,人人得而誅之,他能相信政府;稜睜神洗白,乃是內鬼所為,甚至內鬼還是主管,舉報必然引來報複。
到時候,他師父郝伯昭,都不一定能庇護住他。
隻能收拾收拾薄田,再次跑路。
“那就隻能放縱嗎,這稜睜神用神道金光洗白,最終掘的可是池家村的氣運,連池哥的氣運都會被挖牆腳。”
氣運之說,虛無縹緲。
但從大水虺渡劫,可知並非無稽之談。
若不是薄田氣運旺盛,那頭大墨坎蛟也不會跑過來臨終托蛋。
所以,池橋鬆是堅決不允許彆人挖自己的氣運牆角“老塗,你說,我們去把這土地公神像偷偷換了如何?”
塗山孑沉吟道“其實我倒是有個法子,就不知道能不能成。”
“請說。”
“若真是玄寒子所為,他所求無非就是禦使神鬼,那咱們不如提前劫走,由池哥你來煉化稜睜神。”
“我?”池橋送皺眉,“我才居士境,如何禦使神鬼。”
“養小鬼的手段,我交給池哥,池哥慢慢學,等到時機再收了稜睜神。在此之前,池哥你尋一個寄居之物,我去將稜睜神抽走,封進寄居之物中。”
“什麼寄居之物合適?”
“雷擊槐木。”
這隻無毛老狐雷劫之後醒來,在一道坎轉悠,自然知道與自己一道挨雷劈的槐樹,被池橋鬆整個都砍了。
“木料沒了,都被我做成木劍和法印了。”
“法印可以,不過一旦封禁稜睜神,沒解開煉化之前,法印就不能用,池哥你得買一枚新的六麵法印。”
“這倒無妨,我還有一麵法印。”
他日常畫符,使用雷擊槐木製作的六麵法印,實際上紅葫蘆裡還有一枚雷霆都司印。這枚雷印主要加持雷法,而涉及到雷法的符籙,池橋鬆等級太低還畫不了。
“如此正好,請池哥起床,將雷印交給我,我先去封禁稜睜神。”
“小心點,可彆被發現了。”
“放心,玄寒子區區羽士境,論及鬥法他差我遠矣!”塗山孑背負雙手,語氣風澹雲輕,一派高手風範。
不過它的話倒也不算托大。
身為九十年道行的老狐狸,或許真身挨不住力士境一拳頭。但狐法自有神妙,法師境之下,它還真不虛任何居士、道士、羽士。
否則這麼多年走南闖北,早被除魔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