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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了居士證,生活一切照舊。
池橋鬆沒有驚動外人,星子觀顯然也沒有替他揚名的打算。
倒是劉春找他喝了一頓酒“我的來意你猜得到吧,住持讓我跟你多聯絡,給你宣傳星子觀的好處。”
“老師你也太敷衍了,這就把底透露出來。”
“我就是認真拉攏,就能把你拉攏過去嗎,我看人很準,你做事極有主見,不是我三言兩語就能打動。”
“我同意,我師父也不會同意,他還指望我繼承衣缽呢。”池橋鬆笑著說道。
“郝首席運氣好啊,得了墨坎雛虎當關門弟子,我在講武堂碰到他,比以前愈發和氣了……真是沒想到,你的武道天資這麼高。”
當初劉春判斷,池橋鬆沒有年,養不出一口炁。
如今兩年時間,池橋鬆便拿到居士證,讓他很是沒滋味“由此可見,我爭取講武堂這份工資是對的。”
池橋鬆沒理解“嗯?”
“武道修煉這種事情,沒天賦就趁早出來變現,如今我兩份工資,再加上偶爾跑個外快,賺錢不少,家裡外麵兩頭兼顧,生活不比在道觀裡苦修來得快樂?”
“老師想得灑脫,或許這樣的心態,更契合修道。”
“難哦……對了,你《抱一函三》功課,準備跟誰學習?”
“我在市立國術館,認識幾位內功修士,時常請教,已經學得差不多,剩下就是自己苦修了。”
“不懂的地方可以找我請教,雖然我隻是道士,但《抱一函三》也算啃了十幾年,多少可以為你講解一二。”
池橋鬆客套一句“我有不明白的地方,一定找老師你請教。”
吃完飯,池橋鬆提前結了賬。
隨即兩人各自騎著自行車離開。
春天的風吹在臉上,劉春回頭看了看另一個方向,池橋鬆的背影已經隻剩下一個小黑點,他心中莫名感慨。
“或許,這會是最後一頓酒了。”
他劉春隻是碌碌無為的一名道士,每日忙碌不過是為了多養一位外室。
而池橋鬆卻是墨坎雛虎,雛虎終有長成猛虎的一天,等到猛虎下山之日,就是虎嘯山林威風八麵之時。
“嘿。”
他搖著頭,自嘲一笑“想那麼多乾嘛,墨坎雛虎再凶猛,我劉春也是他的武道內功啟蒙老師!”
回到家中老婆王瑩一邊織毛衣,一邊看電視“老劉,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什麼打仗?”劉春將外套脫掉,掛在衣架上,走來看電視,“你從哪聽到要打仗了?”
“新聞上放著呢。”
劉春仔細看向屏幕,本地電視台上放著緊急新聞“甌閥陳誌斌稱,彭閥非法占據姑篾市下轄三縣,收取高額稅收,嚴重破壞了當地居民生活……”
新聞當中。
甌閥的陳誌斌大帥,康慨激揚表示,一定要收回姑篾市下轄三縣。
前年甌閥與彭閥交戰時,被申係偷了屁股,導致甌閥不得不收縮勢力,朱大帥趁機奪了三個縣地盤。
“好了傷疤忘了疼,這甌閥又要挑事!”劉春罵道,“還沒安穩兩年,又要打仗了!”
“是吧,是吧,我就說又要打仗了,外麵都在打仗,又怎麼會少得了我們江右。”王瑩氣呼呼的說道,“一天到晚打來打去,不知道爭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