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池橋鬆性格低調,所以擊殺邪修這種事,就沒必要拿出來宣傳了。
隨後。
一餐午飯,吃得倒也熱鬨。
自從給清淤辦找到創收的有償清淤工作,河長、湖長們外快增加,對於池橋鬆已經發自內心的擁護起來。
雖然這樣的擁護,對池橋鬆意義不大,但每次見到下屬熱情打招呼,他的心情也會變好。
或許這就是做事的成就感。
下午。
他騎車去了韓翠芬老師在講武堂附近租的房子,學習《廣聖如意》氣功。
韓翠芬一家原本住在祥雲觀附近,她和丈夫都是清苦修士,並沒有攢到錢。結果居士境的丈夫忽然病倒。
觀裡出了一點錢,但遠遠不夠吃藥錢。
“柳老師得的是什麼病,連一口炁都壓製不了嗎?”池橋鬆學完氣功,順便問了一下韓翠芬丈夫的情況。
韓翠芬平靜應道“是癌,若無一口炁吊著,柳師兄就要棄我去了,現在吃藥化療,病情已經穩住。”
正說著。
病床上昏睡的柳老師睜開眼睛,看到池橋鬆,微微點頭“是池橋鬆啊,今天的氣功課學過了嗎?”
“學過了,來看看柳老師。”
柳老師十分樂觀,笑著說道“沒事呢,死不了,等我病情好一點,我還要堅持修煉,爭取突破道士境,徹底殺死癌細胞。”
一口炁不是無敵的,但養到高深處,自然能無病無災。
池橋鬆笑著回應“那就祝柳老師早日康複。”
“我謝謝你的祝福。”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韓老師、柳老師再見。”
“再見。”
等池橋鬆離開。
柳老師臉上的笑容,漸漸化作無奈的歎息“小韓,你真的不用這麼辛苦,再把錢浪費在我身上。”
韓翠芬搖頭“彆說這樣的話。”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這病光吃藥不見好,現在我的一口炁都快萎靡到消散,是真的壓製不住癌細胞了,你給我花錢就是在打水漂。”
“你不要放棄好不好,柳師兄。”韓翠芬坐在床邊哀求。
“我不是放棄,我是在為你跟孩子打算,我倆苦修一輩子,也沒修明白什麼,所以我認為,你應該讓孩子去讀書,去修煉外功……咳咳……”
說著柳老師咳嗽幾聲。
韓翠芬趕忙拿來痰盂,讓柳老師吐痰,痰中帶著血絲。
推開韓翠芬端來的水杯,示意自己並不想喝水,柳老師說道“小韓,你就聽我的吧,好好把柳顯和柳芸培養成才……是我對不起你,沒法陪你走下去,你還年輕,再找個人……”
韓翠芬用手捂住他的嘴“你要走了,我也活不了。”
柳老師說不了話,眼神中有太多愛意與不舍。
等韓翠芬拿開手。
他緩緩問道“小韓,你後悔在祥雲觀修道嗎?”
韓翠芬堅定搖頭“不後悔。”
“是啊,我也不後悔。”柳老師吃力地將韓翠芬擁入懷中,“我沒找到屬於我的道,但我找到了你,真好……真想再多活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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