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狐狸一大把,但渾身無毛的真沒幾隻。
“你醒了。”
一道清朗聲音,將任瓊丹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它微微轉頭,便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將屋外灑入的月光遮擋一半。
它隻覺得眼前這個人,對自己來說至關重要。
仿佛身體中有什麼東西,被套上枷鎖,而鑰匙就在對方手中。
記憶迅速湧現,任瓊丹豁然清醒,記起來自己就是被這個人打暈過去。它張嘴就要驚呼,卻隻發出一聲“嘰!”
這才發現,自己現了狐狸真身。
而麵前之人,扭頭衝著那隻無毛老狐狸喊道“老塗,這鎖魂靈契不太好用,它說什麼我一點感應不到。”
無毛老狐輕輕回應一聲“嘰。”
這熟悉的聲音,瞬間讓任瓊丹瞪大狐狸眼睛,它緩緩轉過頭去,凝望著無毛老狐,輕聲呼喚“嘰!”
呼喚之後,又迅速轉為憤怒“嘰!”
費力的爬起來,衝著無毛老狐連連叫喚“嘰,嘰,嘰,嘰……”
無毛老狐卻眼觀鼻、鼻觀心,閉著眼睛靜誦黃庭,對於任瓊丹的叫喚充耳不聞,擺出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態度。
“彆忙著打情罵俏了,任瓊丹,趕緊施展《人相屍解術》,變成人形,咱們再仔細溝通。”池橋鬆不耐煩說道。
任瓊丹扭回頭,狐狸眼珠子轉一圈,隨即搖身一變,便恢複了先前古裝仕女的扮相。
隻是臉上還有濃重的淤青沒有消散,將她的畫風完全扭曲。
“你是誰,對我做了什麼?”任瓊丹扶著胸口,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仿佛捏在對方手中,這種感覺讓它異常難受。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池橋鬆,池家山的主人,墨坎縣清淤辦主任,人送雅號墨坎雛虎。”
池橋鬆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擅闖池家山,為了以示懲戒,我在你身上結下鎖魂靈契,隻要我一個念頭,便能捏碎你的三魂七魄。”
“鎖魂靈契!”
任瓊丹驚恐倒退一步,撞在竹屋牆壁上。
她呆呆傻傻愣了片刻,隨即看向閉目誦經的塗山孑“是你,卿虎子,是你讓他這麼做的對不對!”
“卿虎子?”池橋鬆搖頭,“任瓊丹,它不是卿虎子,它是塗山孑,我的師爺。”
“塗山孑……原來你的真名叫塗山孑,當年卿虎子,不過是戲弄我的稱呼。”任瓊丹哀怨傾訴,眼波流轉。
可惜臉上淤青太破壞氣氛。
塗山孑依舊靜誦黃庭,不願意多言語。
池橋鬆便歎道“當年你們之間的往事,過去都已經過去,現在請你尊重一下現實,你已經被我鎖魂。”
任瓊丹轉過頭來,衝著池橋鬆幽怨的說道“公子為何如此對奴家?”
暗中運轉法術,並從口中輕吐迷煙。
但池橋鬆體內一口炁稍稍運轉,就將對方法術和迷煙消散一空,隨即他心念一動,施展鎖魂契約手段。
任瓊丹陡然哀嚎起來“啊!”
片刻後,池橋鬆停止懲戒,說道“現在你該認清現實了?”
任瓊丹大口喘氣,怨憤的看了一眼池橋鬆,見池橋鬆又開始皺眉。它不敢再多看,轉頭就瞪向塗山孑“卿虎子,你當真如此無情無義嗎!”
池橋鬆打個響指,將任瓊丹的目光吸引回來“若是老塗無情無義,你跟那隻老母雞,早就被我埋土裡肥田了。”
提到老母雞。
任瓊丹立刻驚呼道“小直,你把小直怎麼了!”
“宰了,扛不住我一道劍芒,除了死還能怎麼辦。”
“不會的,不會的,小直不可能死的!”任瓊丹起身欲撲向池橋鬆,但還沒抬腳,就感覺到靈魂一陣撕裂疼痛。
池橋鬆無奈的看向塗山孑“老塗,你不是說這任瓊丹很聰明,能識時務嗎,我怎麼感覺它腦子不太靈光?”
塗山孑翻個白眼“嘰。”
“好吧,可能我當時出手太重,把她腦子打壞了,我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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