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大部分草藥的種植、處理,我都會。”任瓊丹輕笑一聲,“往後種植大棚草藥、晾曬處理草藥的任務,就交給我來吧。”
池橋鬆自無不可。
接著任瓊丹手法嫻熟的將稿紙上所需草藥,一一打包捆紮。
比起往日裡池父那粗糙的動作,她舉手投足之間行雲流水,即便池橋鬆這個外行,也能看得出來,她浸淫此道甚久。
忽然,任瓊丹扭頭說道“老板,大棚裡的幾棵樹,看上去有些神奇,還有這些蔬菜、草藥,品質出奇的高呢。”
她能看出大棚的神奇,池橋鬆不覺得意外。
有鎖魂靈契在手,並不用擔心她會暴露這些秘密“這些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做好你手中的事即可。”
說著。
池橋鬆離開鬆園。
徑直去了山頂竹屋,與塗山孑夢中交談。
“老塗,這任瓊丹沒使什麼幺蛾子吧?”
“這倒沒有,隻是跑我這裡吵鬨一通,說了一些騙她、負她、沒良心之類的車軲轆話。”塗山孑嘴角抽了抽。
早晨任瓊丹罵它沒毛的話語,還在中腦海中盤旋。
池橋鬆點點頭“沒有就好,我始終有點不放心,怕她不甘心困頓於池家山上,會想一些歪點子。”
“她若耐不住寂寞,池哥儘管將她打殺。”
“你舍得?”
塗山孑慨然道“我乃深山隱士,她是紅塵過客,念在往日因果,才求池哥救她脫離紅塵之苦,若她不知好歹,便是她命中合該有此一劫。”
池橋鬆笑了笑“老塗你呀……口是心非。”
他覺得塗山孑有些鑽牛角尖。
就像先前的自己,總覺得情愛一道與久視長生相衝。但現在想來,若是像塊石頭一樣長生,又有什麼意思。
及時行樂,有何不可。
…
…
…
一連三天觀察,任瓊丹沒有鬨出幺蛾子,老老實實在池家山上喂雞、種菜、洗衣、做飯、采藥,看電視。
甚至對著電視上的一部狗血偶像劇,悄悄抹眼淚。
小直也恢複一點元氣,運轉《人相屍解術》幻化為人形,她身上沒有什麼尾巴之類的殘留,但模樣著實太醜。
身材矮矮胖胖,皮膚鬆弛褶皺。
兩邊臉上腮紅跟抹了口紅一樣,濃豔到滑稽可笑。
“老、老爺。”
見到池橋鬆時,小直渾身都會顫抖,那晚那一劍,著實印刻在她腦海中難以磨滅。
喊完之後,就躲到任瓊丹背後“小姐。”
任瓊丹轉過身來,拍了拍小直的後背“以後你就是老板的傭人,與我一起為老板服務,喊我姐姐吧,不要喊我小姐了。”
小直點頭“姐、姐姐。”
池橋鬆嚇唬她“好好做事,消除身上的邪祟之氣,千萬不要再走邪門歪道。否則大棚裡的草藥缺肥料,就拿你們肥田。”
小直顫抖著回道“我、我們沒、沒有乾壞事。”
池橋鬆抬起眼皮,掃了一眼小直,小直又嚇得躲到任瓊丹背後。
他便淡淡說道“有則改之,無則加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