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
他對不遠處喊道“邪祟已死,過來收屍!”
手電筒照出來的光線,小心翼翼的接近,是陶道長、宋主任,以及還很虛弱的宋主任“池主任,真殺了?”
“騙你們作甚。”
三人這才走到跟前,隨即發現了一地的肉塊。
池橋鬆歎道“這邪祟有點邪門,我分明絞殺的是爛泥巴,但是被雨水一衝,就化成了一地的碎肉塊。”
陶道長迅速伸手抹了兩下眼皮,隨即說道“邪祟之氣已經退了……不過……”
宋主任忙問“不過什麼?”
“不過不知道池供奉,是否真的殺了邪祟,這一灘爛泥巴與之前的一灘黑水,似乎都是邪祟的假死脫身之法。”
陶道長說完,看向池橋鬆。
他的邏輯沒問題,甚至結果也沒太大偏差,湖中極有可能還藏著邪祟。
隻是這邪祟,很可能不是具體一種邪祟,而是那幾張碎皮子,感染形成的邪祟。
當然。
這一點池橋鬆沒必要告訴彆人。
他隻是點點頭“陶道長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接下來幾天我們就住在曲塘大林場,確保沒有問題再走……當然,隻是晚上過來,白天我還要上班。”
宋主任忙不迭說道“池主任放心,來回車費油錢,還有吃飯問題,我們曲塘大林場包了,隻求兩位能將邪祟徹底除去。”
陶道長有些不情願“你們這住宿條件怎麼樣?”
宋主任答道“一定給陶道長和池主任,收拾出來最好的房間。”
陶道長這才點頭,又對池橋鬆說道“我白天跟你車回去,晚上再跟你車過來,我也忙得很,道觀裡一堆事要處理。”
這時候。
劉遠橫的家人,趕了過來,聽說滿地的肉塊就是劉遠橫,他老婆當即就暈死過去。
池橋鬆搖搖頭,提著鬼頭劍走開。
人肉不能肥田。
這些屍塊對他來說沒用。
至於本該有邪祟之氣的爛泥巴,也不知怎的忽然消融,想留都留不下——昨天的魚婦海僧尼好歹還有個屍體,這泥人邪祟連屍體都沒有。
不過他隱約猜出來,那隻魚婦是被一角皮子感染成邪祟,久而久之有了完整屍體。
但劉遠橫剛剛被附身,如果不殺,幾天之後大約也能成為真正的邪祟,隻可惜被提前殺了,自然沒法成氣候。
歸根結底。
此次邪祟事件的根本,在於紅葫蘆中存放的兩張碎皮子。
…
…
…
後半夜再無事情發生。
池橋鬆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開車返回鬆園。
立刻就翻出《說文解字》,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翻譯新得的一角皮子,上麵鳥蟲篆寫的是什麼字。
“這角皮子,似乎分成了三截,我拿到的是一頭一尾,還有中間一截沒拿到。”他研究出了碎皮子的位置。
到了中午吃飯時,上麵的鳥蟲篆也一一找出來對應文字。
正麵還是兩個半鳥蟲篆打字,可以確定的兩個,是“幽冥”,第三個半截字,應該是一個“有”字。
所以這角皮子的正麵,寫的是“幽冥有……有票為證。”
完整的應該是八個字,他推斷出了七個,還差一個,不知道該填進去什麼字。
皮子背麵,也是三行豎寫的鳥蟲篆,第一行四個字“光陰似箭”,第二行五個字“司嗚呼哀哉”,第三行六個字“各路關卡敬請”。
池橋鬆將兩角皮子鋪在桌子上,中間缺口恰好是個平行四邊形“結合前一角皮子,若正麵是八個大字,那背麵一行就是十六個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