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懸空寺的和尚,腦子全都有病。”他默默吐槽一句。
邪修之中有一些依靠自殘來修煉的手段,比如之前他遇到的祥雲觀修士王文康,就在身上掛燈,修煉肉身燈。
而懸空寺的和尚,則修煉另一種自殘手段——斷手足。
自斷一臂,或者自斷一腿,然後配合某種邪法,以自身的斷臂、斷腿為引,輔助修行——對自己是真狠。
當當當。
池橋鬆敲門。
“誰啊?”裡麵修煉的光頭,立刻起身,用一張毯子蓋住驛舍怪。
然後走到門口開門,或許是經常有人來敲門,他的警覺性並不高,隻當是旅館服務員過來找自己而已。
啪嗒。
門被撞開,池橋鬆直接扯著他的脖子,將他拖進鬆園村——那頭驛舍怪,自然沒有放過。
“老塗,接客了。”他將光頭扔到地上。
塗山孑盤坐在黑煙上,聞言狐狸嘴角抽了抽“池哥,不能好好說話嗎。”
“哈哈,好。”
隨即又將驛舍怪,丟給小直去肥田。
順便看了看之前那頭驛舍怪的肥田效果——三包肥料,效果還可以,畢竟驛舍怪並不是什麼實力強大的邪祟。
算起來的話,驛舍怪隻是一種馭物。
與驢頭狼、黑羊?、附骨之蛆類似的馭物。
如此忙碌一個晚上,根據抓來的邪修不斷供述,池橋鬆以雷霆手段將周邊鄉鎮物色貨品的邪修,全部抓回來。
一共十一個光頭和尚,分布在十一個鄉鎮。
每個和尚都有一隻驛舍怪,作為物色貨品的工具。這些驛舍怪,肥田效果從兩包肥料到四包肥料不等。
共計為池橋鬆了三十四包肥料。
“喔喔喔!”
在酉將軍嘹亮的打鳴聲中,紅日從東方升起,為寒冬一絲絲暖意。
鬆園溫暖如春,池橋鬆一夜沒睡,依然精神抖擻——身為上師巨擘,完美金丹孕育神識,精神早就遠超常人。
彆說一夜不睡,就是半個月不睡,也沒多大事。
離開鬆園,在旭日的光輝中,池橋鬆駕馭金光向深山中的懸空寺飛去。
十一個光頭和尚的供述,讓他對懸空寺有了充足的了解,此去就是以雷霆手段,將懸空寺這個魔窟破滅。
“打著正道的名頭,乾著邪修的勾當。”
“比萬蛇窟更加罪無可恕。”
“名副其實的魔窟。”
他在深山中逛了幾圈,懸空寺便映入眼簾。
金光飛縱,下一秒鐘便頭頂紫藍葫蘆,隱身懸浮在懸空寺前。看著建立在懸崖峭壁之上,彷佛懸空一般的宏偉寺廟,很難把它與魔窟聯係在一起。
紅磚黃瓦的建築,彷佛從峭壁上長出來。
棧道樓梯連接一大片殿堂,有些部分嵌在山體上,有些部分則鑿進深山中。
綿延一大片的懸空寺,主體全都在懸崖之上,並無棧道與外界相連,而是在後山中有一個山洞,屬於進出的大門。
一般人想要進來,非常難。
尤其是外地遊客想要來懸空寺進香,需要專人引路,再由懸空寺的僧眾引導,穿過重重關卡才能進來。
隻不過,有些遊客來了,就再也回不去。
這座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懸崖峭壁寺廟,不屬於武道內功聖地,但在本地享有非常高的聲望,蓋因附近鄉鎮幾乎從未發生過邪祟害人事件。
“不知情的還以為懸空寺鎮壓邪祟多有本事,實際上懸空寺早已與本地邪祟勾結,不吃窩邊草,專挑過路客。”
池橋鬆欣賞片刻懸空寺的莊嚴景象。
隨即隱身落入正殿大門前,繞過清掃灰塵的僧眾,向大殿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