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橋鬆略作思忖,在意念的引導下,印麵漸漸下沉,留下四個突起的反寫篆書大字——池橋鬆印。
“篆書池橋鬆印,可以作為我的私章來使用,不過這枚龜印既然是金鼇所化,它的名字便叫金鼇印吧。”
諸多古字體之中,池橋鬆最愛篆書。
所以在印台背麵、印紐左右兩邊空處,又浮現出“金”、“鼇”兩個篆字。
虛空一捏,金鼇印便收入身體中,失去了金鼇島之後,大海上隻剩下茫茫一片海水,他駕起金光便向西邊飛去。
趕在太陽墜入海平線下時,終於見到了遠處海岸線。
落地之後,才確定自己又回到遝市“這金鼇島,似乎一直都在遝市周邊海域中漂浮,為何不去其它海域碰碰運氣?”
或許隻有遝市流傳著金鼇島傳說,故此才會有大師巨擘、法師巨擘出海冒險。
總之。
一落地後,池橋鬆就放下鬆園大門,然後邁步走進去。
周今瑤、任瓊丹、塗山孑等人,正在彆墅院子前等待,見到池橋鬆安全歸來,周今瑤一下子就撲過來。
“鬆鬆!”
“我說過不用擔心,這不,安然無恙歸來。”
他安撫好老婆,然後摸了摸肚子“操勞一整天,一口水沒喝,又餓又渴。”
老母雞精小直立刻端來茶水,任瓊丹則轉身走進廚房“老板請稍等,我把飯菜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片刻後。
眾人一邊吃飯,一邊聽池橋鬆描述這趟經曆“我將冥錢拋給鬼差,那鬼差便果然放行,擦肩而過時,我見到他灰白的眼珠子,似乎有一刹那變得黑白分明。”
塗山孑撫須歎道“果然不出所料,這些大宗師、大天師,留下衣冠塚之後,全都去地府尋找機緣了。”
任瓊丹也歎道“可憐,機緣沒有尋到,反而淪為地府傀儡。”
“誰不想拚一下,畢竟仙路已經被斬斷,長生無望。”池橋鬆感慨。
周今瑤則點頭道“是呀,我爸媽也說過,如今隻剩下武道內功與外功兩條路可以走,上武早就不複存在。”
在武道高層之間,仙路被斬斷,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池橋鬆笑著說道“仙路斷不斷且不說,這一趟地府之行,我不僅多了一番見識,更得到八德池法寶與金須鼇魚!”
等吃完晚飯,他便來到良田邊上,將八德池喚出來。
八德池就是個大號洗澡盆,金須鼇魚在裡麵好奇的張望,看著圍在八德池周圍的眾人,歡快的搖起尾巴。
“這就是金鼇真靈轉世嗎?”塗山孑嘖嘖驚歎。
“也可以算得上是鳩占鵲巢。”任瓊丹總喜歡時不時反駁一下塗山孑,杠精本質略有顯露,“金鼇奪了金須鼇魚的軀殼。”
塗山孑翻個白眼“若無金鼇,此蛋必不可孵化,何談鳩占鵲巢,一飲一啄皆是定數。”
這兩隻狐狸精,圍繞這個話題,吵鬨起來。
池橋鬆則心中溝通良田,想要看看金須鼇魚能不能納入靈畜禽序列。
不過很可惜,要麼金須鼇魚靈智頗高,超出靈畜禽限製;要麼魚類不屬於家禽家畜——總之良田毫無動靜。
他便收回八德池,一路走向人間河。
神識搜尋一番,便找到了正在龜息的靈壽子,在它身旁的小青正同樣在修煉《龜息術》,一蛟一鼇具無聲息。
“靈壽子!”
“哞!”小青最先驚醒。
隨後靈壽子才幽幽抬起眼皮,緩緩浮出水麵“池哥,起來這麼早啊。”
“晚上還沒睡呢……”池橋鬆看著靈壽子脖子上、四肢上的鐵釘,有些無語,都這麼久了,它還不願意拔掉。
顯然tsd還沒痊愈。
這讓池橋鬆有一刹那的恍忽,自己到底該不該把鼇靈殘念,這份機緣送給靈壽子,總感覺送了會打水漂。
還不如給斧頭開一下靈智,至少斧頭對他無比忠誠。
不過這份遲疑迅速被他熄滅,一來同為鼇類的靈壽子,才能最大程度發揮鼇靈殘念的價值;二來他還期待有一天,騎著靈壽子再入地府。
於是朗聲說道“靈壽子,我來送你一份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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